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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2 / 2)

被人放上了一条浸满冰水的毛巾。

荀还是精神尚且有些恍惚,谢玉绥叹了口气。

要喝水吗?你这宅子一到晚上真跟个鬼宅似的,半个人影都瞧不见,热水没有,只能喝点凉的将就一下了。谢玉绥说着便要起身倒水,然而步子尚未来得及迈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那只惯常冰凉的手此时烫的惊人,牢牢地抓着谢玉绥。

谢玉绥眼皮低垂,瞧着因发烧而染红的手指,他忽然想起先前在巷子里荀还是说过的话

我会将你捆起来,不能再到处乱跑。

谢玉绥心里突然泛出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心下一颤,拍拍荀还是的手:我只是倒水,不走,怎么生个病就像个小孩子,之前中毒濒死之时也没像现在这样。

他本想让荀还是松手,可是这话说完那只手攥的更紧了。

无法,谢玉绥叹了口气,正想坐回床边不跟病人计较,却见那烧的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背靠床头,压着嗓子十分郑重道:明日你便走罢。

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谢玉绥抿嘴,沉默不言地看着荀还是,眉宇间明显写着不悦。

荀还是此时不知是不是烧傻了,完全看不见别人的颜色。

他松了手,艰难地呼吸着:待我事情解决之后,手书托人给你送过去,明日你且走罢。

荀还是没什么力气,他连掩饰的精力都没有,笑容难看,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是玩笑,离我这种人远点。

你哪种人?

荀还是盯着谢玉绥。

不远处桌子上的蜡烛不知被哪里钻进来的风碰歪了身子,以至于墙上的影子跟着一起扭曲,像是无数个怪物钻进了房间,将他们包围着,窥视者,映照着荀还是梦里的场景,仿佛那些冤魂不止纠缠着他的梦,更是在现世里跟随着他,就如他与焦广瑞所说的那般。

荀还是浑身难受的厉害,即便不碰他也知道自己体温高的骇人。

他看见床边的水盆和谢玉绥略微有些湿的衣襟,沉默良久,末了那句卡在喉咙里许久,本不应说出的话在喉头滚了滚不容控制地跑了出来,待他反应过来时话已经出了口。

他听见自己说:收起你那颗廉价的善心,别在我这演什么温情的戏码。我有些闹不明白你这是在给我挖温柔的陷阱,想将我拉到你的阵营里,改做你的狗吗?还是说你也看上了我这张脸?

荀还是轻笑一声,抬眼时眼底满是冰冷和讽刺:你想要我?

谢玉绥面无表情地听着荀还是近乎自残般的话语。

即便他满身病态脸色苍白,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却依旧漂亮得过分,更是因为病态让他显得愈发脆弱,似乎一触即毁。然而再脆弱的东西,在危险和美并存的情况下都会激起人的占有欲,即便毁了也要碰上一碰,想让他那因体温过高而泛红的眼睛再添上些水色。

谢玉绥强忍着内心升起的,想要将荀还是摁在床上的暴虐咬牙道: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荀还是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甚至觉得这把火点的不够旺。

左右我只剩下三年不到的寿命,告诉你也无妨。知道你父亲当初如何坐实了奸细的罪名吗?就是因为我,否则你当我如何入得了天枢阁?

所以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滚。

作者有话说:

营养液加更奉上,剩余营养液进度(18/100)

第39章

虽说过了冬至之后天变长了,但由短到长是个缓慢的过程,所以卓云蔚从牢里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开始有人,天却依旧泛着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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