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十分邪门的事情,点穴且还有个过程,哪怕是气刃也会让穴位一痛,可现在,别说是痛了,他们只觉得浑身极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明明屋子里暖烘烘的,四处都是胭脂味,可到了鼻子里就只剩下刺骨的寒意,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些寒意里似有若无地夹着血腥味。
而后他们就看见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优哉游哉地走到桌子前坐下,端起酒杯对着他们举了举说:各位可是要喝点?
原本还仗着人多盛气凌人的家仆们就像见鬼了一样,但他们只有一双眼睛能动,外面看热闹的不知所以然,只当他们行使着看管的责任没再多留,闹哄哄地跟着妇人去了下一个雅间。
荀还是端坐在一侧,瞧着谢玉绥还站着,凑到他手边小声道:你不是问好戏吗,这是来了。
好戏是捉奸?谢玉绥觉得荀还是在逗他玩,有些无力,其实你让我在宅子里安静的等些时日也不是不可,没必要
有必要,这戏可不是每天都能见着的,你且看着。荀还是咬了咬杯子,目光落在门口。
在荀还是喝掉第三杯酒的时候隔壁终于有了动静,这次不再只是破门而入,其中还夹杂着哭喊声,然后就见门口一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哭着往外跑。
那是谢玉绥眯着眼睛不太确定。
水儿姑娘。荀还是将他的话补全,而后摇摇头一脸可惜,我就说王爷喜欢就收了去,现在这样估摸着内心留下烙印,以后怕是生意都不好做咯。
既是水儿姑娘跑了出来,想必这妇人找的正主正是隔壁雅间的人,只是这妇人怎么就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巧,而荀还是又怎么知道这出戏应该不是一出简单的戏罢。
荀还是察觉到谢玉绥探究的眼神,轻笑一声说:方才那个玉牌你可瞧见了?
瞧见了,有何说法吗?那玉牌虽模样不错,质地也好,一看就是寻常公子喜欢挂在身上玩意儿,想来应该并无实际用处,不然也不会随意扔给青楼老鸨。
荀还是:玉牌没什么说法,只是这玉牌来历不一般。
谢玉绥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结果还没等到荀还是接话,就听外面有人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若不是当初你拜到爹爹门下,借着爹爹关系,如何能走到这一步?如今却为一个风尘女子负了我,我且要闹到宫里去,让陛下给我评评理,看看你这个中书令还有没有脸面见人!
听着这话,谢玉绥一脸难以置信,而后他听见荀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那是中书令焦广瑞的玉牌。
作者有话说:
困得不行,有问题明天再修qaq,元宵节快乐~
第28章
因着前面铺垫过多,谢玉绥本以为荀还是会带他去看看堂堂中书令是怎么被夫人管教的,不成想趁着其他人全都跑到隔壁的时候,就这么大喇喇的带着他走了。
当真是雷声大雨点小,敢情就只想看小两口吵架,甚至连过程都不看,一个开始就完了。
直到上街走了好远,荀还是才将脸上的那张面具扯到后脑勺,冲着谢玉绥扮了个鬼脸道:没办法,熟人太多,万一回头告发中书令的时候将我一并带进去,不好办啊。
之后他又带着谢玉绥在街上晃荡一会儿,买冰糖葫芦时正巧看见一行人急匆匆地路过,看模样是冲着云弄巷去的。
两个人回到宅子各自安歇,第二天一早,谢玉绥意外得知荀还是叫他去过早。
进了厅堂,荀还是已经坐在那,一旁伺候的还是昨天送早餐的人,只是这次桌子比昨天大了些,一半已经布好,唯有荀还是面前还是空着的。
荀还是一向起得早,本等着摆桌百无聊赖,这会儿看见谢玉绥眼睛一亮,招呼着他坐到对面,擎等着布好餐食后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送餐的人没变,连衣服都没变,谢玉绥一转头就看见他鞋子上的暗纹,明显不是民间该有的样式,想必是个皇帝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派他做这种事。
荀还是对吃食一贯不挑,也懒得跟人多争辩,便是这种加了料的都能吃得坦然,所以从来没管每次吃饭时身边多出来的一双眼睛。
灰衣人深知这点。
起初他方一知道要给这位煞神送吃食时险些吓尿裤子,走路发飘,第一次布菜没少洒出来,生怕自己命折在这。
但送了多次后他发现,似乎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危险,不过是自己吓自己,外界传言不尽属实,这位大名鼎鼎的天枢阁阁主每天都只是神色恹恹地看着他动作,随后一言不发地吃完,然后起身离开,独留他收拾完东西走人。
恐惧渐消,再对着荀还是那张过于惊艳的脸,慢慢的他有些忘了自己这些时日伺候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主,忘了这个主究竟有什么样的传言,更忘了第一次来这时是什么样心态,所以这会儿乍一看见荀还是的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主子让咱在这看着您
啊!
话说了一半,音突地上挑,紧接着一声惨叫险些贯穿整个宅子,声音尖细刺耳。
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