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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好在另一旁的李兰庭在短暂失神后很快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掐了下钟德友的腿。

这位公子真会开玩笑,荀这个姓可不多见。

荀还是轻笑,因着这个动作,喉咙又开始发痒,闷声咳嗽了两声,道:确实。

全名没说,估摸着对面这两个人也不是很想听。

腿上的疼痛终于唤回了钟德友的神志,作为交换,他脸上的血色也没了。

这位荀公子李兰庭试探地唤了一句,见对方微笑着,壮了胆子继续说,不知是从何处来?

荀还是扭头看向谢玉绥。

谢玉绥长而有力的手指正摆弄着酒碗,似乎完全没听他们说话,注意力都专注在瓷碗上,仿佛这是遗落在民间的稀世珍宝,而不是烂大街不值钱的小件儿。

这个架势明显不准备参合。

好在邬奉比较有眼力见,即便对荀还是全无好感,但也知道现在暴露身份对谁没好处,适时地出来圆场,笑道:来自遥关,很偏远的地方,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过。

说完给二位添了酒:遥关偏南,一年四季见不得几次雪,没想到北方天气如此寒冷,我这位兄弟身体又不好,还没到地方先着了风寒,若非如此怎的也不会到这邕州城先歇歇脚,能遇到二位也是缘分。

钟德友和李兰庭互看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里一瞬间的放松。

李兰庭道:那是挺远的,三位这是要去往那里?

东都。这次答话的是谢玉绥。

东都是邾国的都城。

邬奉补充道:去奔个亲戚,前日得到消息,东都的亲戚家里出了事情,因着老家长辈年事已高,便只能让我们几个小辈过来看看,或许能帮上些忙。

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这位荀姓公子身体又这么差,总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罢。

李兰庭抱拳道:各位别介意,只是突然听见荀这个姓有些紧张,毕竟整个邾国境内,又有几个人没有被这个字恐吓过。

怎么的,这到底是如何凶神恶煞的一个人,单是听见个字便能让兄台二人这样忌惮,可是曾杀害过无辜百姓?那可真是够混账的。谢玉绥操着字正腔圆的口音,用着独有的沉沉的调子,像个判官一般,直接给姓荀的定了罪。

某姓荀的正端起茶杯喝茶,听见这话默默将茶杯放了回去,重新拢起风毛,眼睛半眯着靠到一侧不欲参与,只是暗自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屋子内暖炉烧的正旺,不消多时,荀还是便昏昏欲睡,迷糊间还在想着,自己究竟怎么沦落到了成为一个名叫姓荀的地步。

这个过程荀还是记不清了,据邬奉所说,他人事不知地躺在一处破草垛子里,正巧被谢玉绥碰巧见着挖了出来。当时他满身鲜血,气息微弱,若不是被谢玉绥捡到,早就被野狗吃光了,当应感恩戴德,衔草结环。

说来好笑,听说荀还是的死讯传出时,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代国和焦祝国,竟然直接放下兵器互道恭喜,挂起灯笼当年过了。

荀还是抬抬眼皮,看了眼当着他面嚼舌根的人。

李兰庭笑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寒战。

他缩了缩脖子,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门缝,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后扬声冲着掌柜的喊道:掌柜的,您不觉得这应该是挂个门帘吗?风雪都进来了,还废柴火哩。

掌柜的不知道猫到了那里,只闻声音未见其人:有的有的,只是前几日被人扔了几个烧着的柴火在上面,留了好大个洞,就要补好了,明天就挂上。

荀还是懒懒地靠着,空闲的时候再次打量这个他国王爷。

谢玉绥的样貌有别于邾国盛行的柔弱之美,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锋利,高挺的鼻梁下唇不点而朱,不说话时下意识轻抿,嘴角压出一条细微的线,看着不太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王爷,倒更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

不是什么假托的于岁,荀还是认识谢玉绥,谢玉绥自然也知道荀还是。所谓路见不平不过不过是邬奉的托词,事实究竟为何荀还是尚未捋清。

祁邾二国虽说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内里早已水火不相容,不过是碍于国情,一时兵马粮草都不足,不能妄自发动战争罢了。

谢玉绥就真没想补上两刀让他死个通透?

邬奉是个健谈的,跟着另外两个人一聊就好几个时辰,直到傍晚雪才小了下来,众人看着外面的天也不做耽搁。

酒肆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都赶着城门落锁前进城回家。

两位与我们一同乘坐马车进城便是,车宽敞,足够用了。邬奉得到谢玉绥眼神暗示,邀请两位一同前行。

李兰庭原本想拒绝,但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经泛了黑影,估摸着以自己的脚程想要赶到城门前还需些时辰。

虽说雪已经小,但是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真要走过去真有可能赶不上关城门。

李兰庭也不矫情,作揖应下:那就得叨扰各位了,改日请各位吃酒。

几人一同上了马车,荀还是坐在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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