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
将上衣脱掉,绑做袋子,活珠子紧随闫禀玉身后扒拉满河道的尸骨。明明适才有好些人掉进阴河,现在却不见尸身,只剩满地荒骨。这阴河真可怕,瞬间就能腐蚀掉肉体……
阴河已竭,卢行歧也去寻结穴点,冯渐微退守到河岸,势必阻挡黄家等人过河谷。
周伏道捡起饮霜刀,望向对岸,眸光阴晦深沉。原先计划,瑶奴以一敌百,能拖垮冯氏滚氏战力,是闫圣丙找死,才扰乱他的决策,导致场面失控,被卢行歧夺了一步先机。
饮霜刀寒芒毕现,周伏道低眼看到刀尖,已锻铸如初。他突兀地笑了声,卢行歧向来是拿得起放不下之人,这先机也得拿下了才是有利。
岸上重新厮杀起来,动静越来越近,在头顶上方惊心动魄地上演。闫禀玉在河谷骨头堆里翻找,活珠子看她下手的利落劲,丝毫不忌讳害怕,反衬得他扭捏作态,于是也敞开了手挖尸骨。
河谷宽阔,他们翻找过不少尸骨,仍旧没有着落,活珠子失望地说:“尸骨会不会被冲走了?”
“阴河是腐水,没有进出水口,落河而死,只能是在原地。”面前的翻完,闫禀玉又快步向另一处。
嘴咬住手电末端,双手插进骨头堆里,闫禀玉炒茶一般抖起尸骨。指缝不知勾到什么,拽到眼前一看,是个破烂的香包,刚要扔掉,她不经意看到上面绣有金色的字——卢。
因为是金线绣的,没有被阴河腐蚀掉,闫禀玉没犹豫,直接踹进兜里,继续找肩骨打钢钉的尸体。
“咦?这个骨头像用铁钉缝合过,姐你看……”活珠子没说完,闫禀玉便窜了过来,看到肩骨的钢钉后,手往枕骨下摸,捡到两支侗族的银花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