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此。
严胜的厨艺极好。他虽然对食物不算挑剔,但有条件的话绝不会敷衍了事,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礼仪与对自身的要求——他不会轻易委屈自己,尤其是在能掌控的范围内。
为了满足偶尔的口腹之欲,严胜早年学过厨艺。而以他那超凡的领悟力和学习能力,随便学学便已远超常人,故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就练就了一手好手艺。
至于他为何会“屈尊”为佐助准备便当,这便要归结于严胜的责任感了。
倘若是做生意,严胜一定会是最可靠的合作伙伴,:论是作为委托方还是受托方。
他做事从不偷奸耍滑,敷衍了事,一旦接手,便会力求完美,不容许自己犯错或在任何方面落于人后。
因此,当他观察到其他孩子都有家人准备的便当时,便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为佐助准备便当,在他眼中是“监护人”分内之事,何况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无非是每日抽出些许时间,烹饪一些并不复杂的家常菜式。加上忍术分身的协助,其实真正需要他亲力亲为的烹饪时间并不多。
面对粉发女孩的夸赞,佐助头也不抬的冷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若是在灭族之前,心情尚可时,佐助可能还会出于礼貌简短回应几句。但如今,巨大的变故让他性情愈发阴沉寡言,只想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搭理任何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本以为态度如此冷淡,能让这些女孩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们反而更加兴致勃勃,私下里议论着“这样的佐助君好酷”、“冷着脸的样子更帅了”
佐助没法了,他是真的觉得这些叽叽喳喳的女生很烦人,但自幼接受的家族礼仪教育又让他无法对她们恶语相向,只能选择躲避。
拿着便当盒,佐助起身离开了喧闹的教室,走向教学楼的天台。
天台上空无一人,视野开阔,微风拂面,带来了片刻的宁静。这正是佐助此刻需要的环境。
他找了个背阴的角落坐下,打开了食盒,准备享用午餐。
然而,就在他拿起筷子的瞬间,天台入口处传来一声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门槛,又慌忙缩回去的动静,并伴随一声“咕噜”声——似乎是肚子饥饿的鸣叫。
佐助下意识转头望去。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迅速缩回门后的、耀眼的金色发梢。
是漩涡鸣人?
佐助自然是认识漩涡鸣人的,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同桌。更主要的是,漩涡鸣人太“出名”了:他没有父母,是个孤儿,整天调皮捣蛋,恶作剧不断,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问题儿童,几乎所有人都讨厌他,排斥他。
佐助曾经也好奇过,因为他听到过不少人私下里,甚至公开的称呼鸣人为“妖狐”。为此,他询问过哥哥。
那时,哥哥的眼神非常复杂。当然,佐助至今也完全无法理解那份复杂,或许得等他再长大些,才能理解。
总之,哥哥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鸣人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佐助,你在学校里如果力所能及,可以稍微帮帮他,不过也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哥哥的话虽然说得矛盾,但佐助一直记着,不过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就是了。
毕竟,在灭族之夜前,鸣人几乎从不主动搭理他,偶尔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某种不服气的挑衅。
佐助自然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
直到灭族之夜的发生。
佐助敏锐的发现,鸣人看向他的次数变多,眼神也不再是挑衅,而是直白的打量。
佐助看不懂鸣人。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要么同情安慰他,要么幸灾乐祸他只是看着,一遍又一遍,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答案。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佐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的便当,却觉得胃口忽然没那么好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放学铃声响起。
佐助收拾好书包,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
刚踏出门口,他就看到了站在校门外、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
——严胜依旧是那身古朴的深色衣袍,长发束起,神色淡漠地等在那里。而他仅仅是站着,就自然形成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引得周围接孩子的家长和学生们频频侧目。
附近几个同班的女孩子更是发出了小声的惊叹。
“哇!你们看,那个人好帅啊!”
“是佐助君的哥哥吗?以前没见过呢。”
“听说是远房亲戚,现在是他收养了佐助君”
那些窃窃私语传入耳中,佐助抿紧了嘴唇,一种混杂着窘迫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严胜面前,低低的喊了一声:“严胜哥。”
严胜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没有多言,转身带着佐助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状似无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