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沈畔烟,他露出一个微笑,“明月来了,听闻你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沈畔烟低头屈身,“明月见过太子哥哥。”
“多谢太子哥哥关心,明月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你我兄妹,这般客气作甚,快起来吧。”沈淮抬手,示意她起身。
“多谢太子哥哥。”
沈畔烟坐在他的下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色,心有不安。
往年,她住在皇家别苑的时候,从来没有人会来看她,现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前来,是想要做什么?
沈畔烟垂下眼睫,总觉得是没什么好事。
她抿了抿唇,“不知太子哥哥来明月的西苑,是有何要事?”
沈淮轻笑:“前些日子,听母后说你病了,孤与母后都很担心你,但父皇勒令不许让人打扰你养病,便也不好派人来看看你。这次,孤接了剿灭反贼的任务,正好路过此地,顺便也就来瞧一瞧你。”
“现在见你安好,孤与母后也算是安心了。”
“是明月的不是,让母后与太子哥哥为明月担忧了。”
沈淮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茶。
与她再闲聊两句后,他便状似随口提起,“对了,明月,孤听说,你身边多了一个护卫,武力高强,连赵小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知明月可否叫他出来让孤瞧瞧,这等人才,孤也想看看他的风貌。”
找临霄?他为什么要找临霄?
沈畔烟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下来,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用力得发白,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才没有让自己露出失态。
“抱歉,太子哥哥,临霄他之前做了错事,被明月罚了,现在正在养伤,恐不适合叫他出来见你了。”
罚人,他这小兔子似的妹妹,还会惩罚人?
沈淮微微一笑,“没事,是孤唐突了。”
他起身,“孤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明月休息了。”
沈畔烟跟着起身,“明月送太子哥哥出去。”
沈淮摆手,“不必,你身子不好,还是好好休息吧。”
沈畔烟看向木莹,“木莹,去送送太子哥哥。”
“是。”
看着太子逐渐消失远去的身影,沈畔烟眼底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心慌。
他等了一个时辰,就为了说这两句话,便走了?
为何?
窗外天气倏然由晴转黑,乌云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木莹踏着水坑快步走了进来,抱怨,“这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公主,您身子不好,快些回屋,莫要在窗前站着了。”
说着,她便拿了兔绒斗篷披在她身上。
沈畔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雨如帘幕,大滴大滴砸在地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临霄呢?
他不是说回去拿秋霜的绢帛吗,怎得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
沈畔烟转过身去,“木莹,你有看到临霄吗?”
木莹疑惑,“没有啊,临霄护卫不是一向跟在公主您身边吗?”
沈畔烟咬唇,想起方才太子过来时的对话,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她忙唤声:“临霄!”
然而,以往她一出声便会出现的黑色身影并没有出现。
沈畔烟走出房门,脚步匆匆往他房间而去。
推开房门,房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唯有那染血的白布被人随意丢弃在桌上,旁边还有一瓶伤药,像是匆匆离开。
沈畔烟目光落在此处,心脏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
她捂住胸口,后退一步,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临霄回来那日,身上还带着伤,整个屋子都萦绕着一股血腥气,她与他生气,好半晌,才从他口中得知,他身上的伤原来是自己崩坏的。
只是那时的她被他岔开了话题,后面便也忘记了问他原因。
如今,看着这染血的白布,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临霄是因为急着帮她寻找真相,没有顾及到自己身上的伤,这才导致伤口崩开的吗?
也就是说,他身上的伤其实一直都很严重,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所以她便也以为,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今天,他还用轻功带自己去小镇游玩沈畔烟脚下一个趔趄,眼泪簌簌而下。
木莹忙搀扶住她,声音担忧:“公主,您怎么了?”
“我没事。”沈畔烟强行稳定自己慌乱的心绪,开始回想临霄会去哪里。
平日里,临霄一直都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过,眼下不在,那他
回想起之前太子来了又走,还问起临霄的画面,沈畔烟骤然攥紧木莹的手臂,慌张:“木莹,你去把西苑的人都叫出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临霄找出来,他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公主,您先别急,奴婢这就让人去找临霄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