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姐可有选中意的?”
靳棠颂将手里的里衣随手一扔:“都是些俗品,我都不要了,我们走。”说着领着丫鬟就离开了。
掌柜的对岳溶溶的关心倒是真的:“溶溶,她没为难你吧?”接着又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沈侯?”
岳溶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离开了,就连钟毓上来问,她也只是摇头,满脑子都是靳棠颂说的话,她说沈忌琛是为了气她,为了气她她一路回了房,连鞋也忘了脱,上了床抱膝坐下,膝盖紧紧抵着她的心脏。
她的心痛了一下,空出手来,手指摁住了心脏,将脸埋进了膝盖中,她心中念着那个名字,一直念着,念到鼻子都酸了。
外头传来钟毓的声音:“溶溶,有人来给你送文房四宝。”
岳溶溶抬头看向窗外,深深吐纳一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将画完成,筹银子。
掌柜的大概也收到了叮嘱,大概有收了好处,让她专心作画,乐呵呵道:“溶溶啊,你真是个有福气的。”
岳溶溶不解,给别人画幅画就有福气了?她抬眼,正对上任含贞冰冷的目光,斜斜瞥过,岳溶溶不在意,只专心作画。
这日岳溶溶正准备找个清净的院子作画,远远看到掌柜的走来,满脸喜滋滋的,朝她招招手:“溶溶,你过来。”
“掌柜的有事吗?”岳溶溶走过去问道。
掌柜的道:“今日武靖侯府来人定了一批云锦,我正要找人送过去,你去吧。”
岳溶溶愣了愣,别过脸去:“我不去。”
掌柜的竖了眼睛:“你怎么能不去呢!”
“绣娘也没有送货的差事吧?”
掌柜的语塞,强硬道:“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不想干了?”
岳溶溶咬牙瞪着他,真卑鄙!
掌柜的软了语气:“我这是为了你好,沈侯多久没来看你了?侯府从来不在我们这买云锦,这次突然买了这么多,你道是为了什么?”
“”
掌柜的不由分说,拿过她手里的画具,催促道:“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他满眼得意,觉得自己居然揣摩到了上官的心思!
岳溶溶却觉得掌柜的纯粹想多了,沈忌琛现在大概一点都不想见到她,所以她到了侯府,只站在了府门,让伙计送了进去,她等在门外,没有等来伙计,却等来了文松。
文松见到她大大松了一口气,朝她恭敬作揖:“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岳溶溶一头雾水:“怎么了?”
文松道:“我也是没法子了,这才让人去锦绣楼定了一批云锦,掌柜的果然让姑娘来了。”
原来是你的主意啊她就觉得沈忌琛不会想见她。
“东西已经送到了,银子拿来。”岳溶溶毫不客气地摊开手心。
文松一愣,讪讪道:“姑娘别急,银子待会就来,只是,只是,我家侯爷病了”他瞄了岳溶溶一眼。
岳溶溶脸色微变,又冷静下来:“哦,他又病了。”
文松见状,便道:“这回病得很重,连床都下不了了,这几日又不愿喝药,我们实在是劝不动了,所以想请姑娘来试试。”
岳溶溶果然紧张了起来:“病得下不了床?”不由又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是啊!”文松重重点头,生怕她还不答应,又道,“想是侯爷还憋着气呢,先前平白无故被人冤枉一顿”他瞄了岳溶溶几眼,见岳溶溶脸色一红,又急忙解释道,“姑娘当日的确是误会了侯爷,魏家的事确然不是他做的,他知道魏夫人对姑娘有恩,又怎会欺辱魏家呢。”
岳溶溶垂眸,她当然知道是她误会了,既如此,是不是该借此机会跟他道个歉
半晌后,她抬头,对文松道:“走吧。”
文松喜上心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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