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又无知。”
他在正中落下一子,冲安王爽朗一笑。
“就像咱们兄弟这般和睦,难道不好吗?”
“皇兄说的极是,臣弟只盼着在皇兄庇佑之下,做一辈子逍遥闲人才好。”
安王这次进宫主要就是为八月初八的法会过个明路,陪庆熙帝下了两盘棋,便适时提出告退。
“皇兄日理万机,更要劳逸结合,保重龙体。”
安王诚恳道:“待到观音诞那天,臣弟也会诚心祈福,愿陛下福寿绵长,我大邺国泰民安。”
一番话说的庆熙帝龙心大悦,又叫人开了私库,取出一尊上等白玉观音,赐给即将回京的李太妃。
出了宫门,安王上马车前,貌似不经意地吩咐了随从一句。
“告诉王妃,给太妃准备的床帐子太花哨了,换个素净的,动作快点,别误了正事。”
……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
庆熙帝沉着脸看向跪在下方的杨寒,语声森然。
“抓到的接头人,是恒王府的门客?”
杨寒头垂得更低了,“是,此人名为彭定,是庆熙二十三年的举人,湖广人士,去年投到恒王府门下,但恒王府门客众多,彭定在其中并不起眼,明面上也未受到恒王重用……”
庆熙帝握着朱笔,一下一下敲打着镇纸,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好,好极了。”
杨寒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帝王之怒波及了。
不过庆熙帝也确实有生气的理由——皇长子偷偷摸摸在山里挖矿造雷管,说他没有逆心,谁信呢?
杨寒在心里默默替恒王点了个蜡。
果然就听上方传来压抑着怒气的命令,“把那个混账东西给老子押进来,现在,立刻,马上!”
二更天。
恒王是从被窝里被锦衣卫提出来的,连衣裳都来不及换,穿着一身寝衣就被堵了嘴巴塞进马车里,一路直奔皇宫。
刚一进殿,迎面一个茶盏砸过来。
龙椅上的庆熙帝拍桌咆哮,“跪下!”
身体比大脑更诚实,恒王当场就跪了,顾不上去擦脸上的茶叶沫子,膝行向前,颤声道:“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到底犯了什么错……”
恒王心里乱乱的,难道是他最近秘密会见多位朝臣,请他们上书立储,替自己造势的事被父皇发现了?
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了,明明可以再忍耐几年的。他可是皇长子,本就占着大义名分。
可是老三裕王最近也是动作频频,他又一向嘴甜会哄父皇开心,不得不防啊。
恒王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只能不停地磕头认错,脑门很快红了一片。
庆熙帝懒得和他废话,只将杨寒呈上来的口供朝恒王砸过去,“你自己看。”
几页纸飞得满天都是,恒王狼狈地伸手去抓,才看了几眼就脸色大变,急急抬起头大喊:“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听过什么辰砂矿,更没有指使门客去造什么雷管啊。”
庆熙帝冷冷道:“那你承不承认,彭定是你的门人?”
恒王一时语塞,他一向在外树立礼贤下士的形象,广纳门客,其中有的是真有本事的,还有一些纯粹是来王府蹭吃蹭喝的。
这个彭定,他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可是真的不熟啊。
只是彭定的供词上口口声声说是受恒王指派,又耐不住锦衣卫的酷刑,咬舌自尽,这是死无对证了啊。
恒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父皇,儿臣冤枉,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怎么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庆熙帝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老大没有这个胆量。
可若不是他太招摇,太心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府里拉,又怎么会被幕后之人陷害?
跳得越高,摔下来才越疼。
庆熙帝对长子的失望又多了几分,冷眼看着他笨嘴拙舌地自辩,翻来覆去只会喊冤枉。
“朕看你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人家只冤枉你,不去冤枉老三老四老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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