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戳了戳降谷零的胸口,“你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到你的客房去。”
降谷零没有反对,只是微笑着说:“知道了,我先去洗澡。”
“这个大笨蛋,不愧和那三个傻子是同期好友。”花音看着降谷零闪身进浴室的身影小声吐槽,她
也不再呆在客厅,转身进了卧室,从行李箱中取出平板,愉快地扑到床上。
床垫是她喜欢的特别软的那种,枕头也是软乎乎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像陷在里面一样,花音打开平板正准备看今晚的假面超人重放就发现右上角的电量已经见红。
“诶?怎么这么不耐用啊!明明是来现世才买的新的,今天上午还是满格呢,”花音撇撇嘴,往床下走去,从行李箱中取出平板充电器,“等这个牌子的社长下地狱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他中学时代写的情书翻出来进行全地狱播报!”
说着就将充电器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插上后又连上平板,花音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刚刚看到的床头柜上的那叠纸。
a4纸大小叠成一半厚厚的一叠,花音好奇地打开,一看却是降谷零的检查化验报告单。
虽然花音看不懂医学术语和那些指标,但她看得懂医生写的医嘱——建议病人保持充足睡眠,若服药后出现头晕,过敏,恶心乏力等症状,请及时停药后就医。
什么情况?降谷零身体有问题?说起来,降谷猫猫的时候还流鼻血了!
花音放下病历就冲到浴室,猛地推开门,降谷零正泡在浴缸里,水面刚好露出他的锁骨,见她进来,一点也不慌地要从水里起来。
结实胸肌,壁垒分明的小腹和修长的人鱼线!!!
花音转过身,脸红成一片,磕磕巴巴地说:“你你穿好衣服到卧室来,我有话问你。”
“知道了。”降谷零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至于他遗憾着什么,花音表示她现在不想知道。
“怎么了?”降谷零用毛巾擦着一头金发,神情非常自然地走进卧室坐在床边,仿佛刚刚在浴室差点被看光的不是他,“有什么话要说。”
花音捂着发痒的鼻子,眼神飘忽盯着纯色的床单看,想要将靠近的热源推开手又缩了回来,“都让你好好穿衣服了!”
上半身只披了一件衬衫外套还没扣上扣子的降谷零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头发维持在不滴水的状态,好似十分欣赏花音此时的羞窘,还刻意地往前凑,“不是要我过来?”
花音将身后的枕头抱在怀里,头也不抬地问:“这些检查单是怎么回事?你的病很严重吗?当初在船上的时候就流了两次鼻血”
“不严重,只是有点睡眠不好,”但提到流鼻血降谷零握住花音的手放在自己敞开的胸口,“当时近距离看你穿泳装,猫猫的身体控制不住。”
细腻又有弹性的触感在手指下划过,花音想到之前浴室看到的,鼻子也有点发痒,她没再问鼻血的事,只是试图抽回手,“我知道啦你快点回客房去。”
“客房是哈罗的小窝,他在里面睡觉呢,现在里面没有床,”降谷零声音低了下来,“你不愿意,我就去睡沙发。”
“那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花音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降谷零一把抱住。
啪嗒,卧室的灯被降谷零按灭了,月色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隐隐约约为降谷零打上一层柔光。
“花音,我想和你一起睡。”
降谷零带着呼吸的热气吹得她耳朵都开始发烫,声音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听起来还带点祈求和诱哄。
“也没说一定要分开么。”
花音败下阵来,从降谷零怀里钻出躲进被窝靠墙的那一侧,空出一个成年人的身位来,面对着一片黑暗的墙开始放空大脑。
呼呼的电吹风的声音后是窸窸窣窣的衣服声,紧接着背后就传来肌肉结实又有弹性的触感和刚洗完澡的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