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孟玉柱又不肯说,蹲在门槛那生闷气。孟大娘出去打听了下,等打听清楚了,她心里有数了,再回来看着自家儿子,还蹲在那生闷气。
她声音淡淡,“你与其在这里懊悔,还不如去帮墩子,把这十米的麻绳给搓完了,好拿去供销社去换盐巴吃。”
孟玉柱不愿意动,他嘲讽,“搓十米的麻绳要三天,才能换两毛钱的盐。”
“还不够孟莺莺寄回来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钱。”
“与其搓麻绳,还不如去讨好下孟莺莺,说不得她手缝里面透一点下来,都够我们吃的。”
孟大娘听完这话,脸色倏地寒了下来,“当初,你欺负孟莺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孟玉柱不吭气。
“孟莺莺的是孟莺莺的,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当初你爹不明白,所以他现在还在牢里面坐着。”
“如果你想走你爹的老路,那你就继续这样想,真到那一天你被抓起来坐牢的时候,身为母亲我最多去给你送两次饭,也仅此而已。”
孟大娘在见完宋芬芳后,人就彻底清醒了一些。
以至于如今连带着看待问题也是。
果然,她这话一落,孟玉柱不再说话,他看着那麻绳有些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能够站出来反对父亲,照拂孟莺莺。
是不是今天收到钱和票的人,就不会是赵月如,而是他了?
可惜,这世间没有早知道。
现在后悔也晚了。
哈市壹零壹驻队。
方团长在吩咐下去后,很快就查出来了当年比较隐秘的消息。
她找到陈师长汇报,“领导,您看。”
她把查到的资料,递给了陈师长,陈师长看完后,他瞳孔缩了下,“孟莺莺是宋芬芳教授的女儿?”
“亲女儿?”
方团长点头,“是。”
“起码资料是这么写的,当年宋芬芳不是从清大退学回来后,消失了两年吗?”
“她就是跟着孟莺莺的父亲,孟百川私奔到了湘西的孟家屯,并且在此期间,还生下了一个闺女。”
陈师长听完,他喃喃道,“难怪。”
难怪当年宋芬芳会突然消失,而宋家人到处去找她。
如果是他闺女,本来是个前途无量的学霸,结果却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学业退学不说。
甚至千里迢迢还去私奔。
作为父亲,他也会被气死的。
他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年宋家对外会宣布和宋芬芳断绝关系了。
但是到最后,妥协的还是宋家,因为宋家调查到了宋芬芳所在的地方。
再次找到宋芬芳的时候,她不是在教室里面光芒万丈,也不是在研究所挥洒汗水报效国家。
而是在乡下,在大山里面,未经父母同意便嫁给了一个跛脚的男人。
对方没有正式的工作,也只有小学文化。甚至,主业还是杀猪的。
这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而宋父和宋母是骄傲的,他们从小把所有的心血,精力,都放在了宋芬芳身上,她也确实如期望那样,光芒万丈。
结果到头来退学,私奔,结婚,生孩子。
这里面每一件事都是离经叛道,也让宋父宋母大失所望。
难怪。
当年宋家在得知宋芬芳的消息后,宁愿动用家里的关系,请人去也要把她给绑回来。
难怪。
宋芬芳生女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原来宋家从一开始就瞒着了。
他们恨孟百川毁了,他们家前途无量的女儿。
也难怪,会把这件事瞒的这么死。
方团长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她和陈师长之间还隔了十多岁,所以对于宋芬芳的事情,她也不清楚。
她便问了一句,“什么?”
陈师长摇头,“没什么。”
“这个资料先放着吧,我们就当不知道,平日里面多给孟莺莺一些照拂就是了。”
“另外,孟莺莺和宋家有关系的事情,你平日也别说漏嘴了。”
方团长有些不明白。
陈师长沉吟,“宋家和孟莺莺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不是你原谅我,我原谅你的事情,这中间掺和了太多的事情。”
“我们作为驻队就不去参与了,看宋家和孟莺莺到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吧。”
这是他们双方私底下的事情了。
方团长到底是顾着自己人的,她低声问了一句,“那如果孟莺莺被宋家欺负了,我们也不管吗?”
那可不行。
她手底下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欺负,哪怕宋家是孟莺莺的亲人也不行。
陈师长知道内情,他笑了下,“那倒是不至于。”
“孟百川死了,宋家和他之间的恩怨也消了。”
“至于孟莺莺,到底是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