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洞察世间百态’。”
至此,王雱垂下头颅,一时不敢辩驳。
“熙宁三年,官家和老夫几经探讨,共定国是,为的就是排除异论,变法的大政大策由此而定。司马十二要争国是,就写信给天下人看;老夫要定国是,也是靠回信一一反驳。国是乃诸政之根,涉及大是大非的问题,必须堂堂正正。你这等邪路招数,从一开始就落了下乘,岂非让司马十二耻笑?”
王安石说到此处,已是怒意外露,双目炯炯地望向弥心:“老夫最厌恶以天变攻讦他人。哪怕政见相悖,也绝不能不择手段地将对手置之死地。此例一开,异论之争就成了没有底线的针锋相对,只分立场,不分错对。党争一起,便会无休无止——这样的朝局,岂是老夫想要的?”
弥心费尽心机,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才来相府“自投罗网”。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要扬眉吐气了,可他万万没料到,王安石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