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将军玩笑,本王如何能让将军做出这种事情,其他先不提,战事本就劳民伤财,本王即便未沾政事,却也知道祁国并非有所野心,除非邾国有异动,祁国更愿保持长久和平。
狗屁,就祁国那些花花肠子,早就想从邾国手上再拿些土地,祁国土地不如邾国富饶,尤其是西北等地土地更是贫瘠,很难生长农作物,常年需要朝廷贴补,一个只知道赔钱的地方既不能扔了,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找补,找来找去就找到了邾国境内,这也是祁国边境一直不算安分,虽未大动干戈,却是试探多次。
邵经略深谙此道,在心中骂了一句,同时也为邾国担忧,如今邾国外忧内患,当真是多事之秋。
谢玉绥看着邵经略自顾自地喝着酒,并未觉得其怠慢,就算真将酒递到了他面前,他也未必能喝的下去,倒是见着这位小将军满腹愁容的样子很感兴趣。
邵经略瞥了眼谢玉绥的样子,哼了一声:真就是在荀还是面前装作大尾巴狼,我倒是有些闹不明白,你是真的对他有感情呢,还是准备利用完再扔?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荀还是这人你应该也知道,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未必能彻底驯服,你好自为之。
谢玉绥直接忽略了邵经略的话,转而道:牢里的三个天枢阁的人怎么样了?
邵经略正倾斜着酒壶倒酒,听见这话动作一顿,几滴酒落到了桌子上。
死了。邵经略好像没看见桌子上几个晶莹剔透的水珠,端着杯子晃了晃,荀还是不是说了吗,问完就死了,你应该问问他给那些人下了什么药,怎么我那么折磨都没问出一个字,荀还是随随便便就让那些人和盘托出,我都怀疑他们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可不可信的你不也信了吗?
倒是。邵经略轻笑,那话我想不信都难,王爷不想知道?
谢玉绥沉吟道:嗯如今邾国皇帝应该正在犹豫,他一方面觉得太子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二皇子太小,幼子登基恐江山动摇,另一方面又觉得太子野心勃勃,手段又多,怕自己还没龙驭宾天就被架空了权利,而如今他身体还算好,未必等不到二皇子长大。但是这些事皇帝自己可以犹豫,其他人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一旦发现有人从中作梗便是触了逆鳞,所以才会一边打压着太子,一边又想扶持,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的某一日,他突然发现这其中掺和的不只是自己的两个皇子与皇子母家,之中还有其他人掺和。
谢玉绥话音一顿,声音一冷:荀还是。
邵经略:原本荀阁主就被皇帝忌惮,这事儿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不管荀阁主是不是真的参与到夺嫡争斗中,皇帝都不能也不敢去赌,万一荀还是真的站队,万一某一个皇子声望和权利达到了一定程度,说不准荀还是就会摸进皇宫取了皇帝的命,所以只要荀还是这三个字跟夺嫡挂钩,他就必死。荀阁主不是不谨慎的人,即便内心对两位皇子有所偏颇,怎么就能被皇帝察觉?
说到这里,邵经略眼神径直对上谢玉绥,看着他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叹了口气说:王爷,这些事情我能知道荀阁主未必就不会知道,说你对荀还是没感情吧,这两日我瞧着你还挺上心的,若是有感情吧,你将荀还是放到了皇帝面前,让他跟夺嫡搅和到一起,真不是想让他死的快一点?
谢玉绥面色如常,并未有被戳破事情的窘迫,反而有些惊讶于其他:没想到被抓到的那几个天枢阁的人还挺有用,他们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