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绥无知无觉地接下盒子,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通体白色的扇子。
扇骨由白玉铸成,扇面尚未绘制,看起来像是个半成品,但是下面又挂着一个精巧的玉坠,怎么看都不像是存起来尚未用的样子。
谢玉绥正欲将扇子递给荀还是,结果一抬眼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谢玉绥一愣,道:这扇子是先前许你的,扇骨非普通白玉,你且先带着,比你那竹扇要好
他原本还想说一下这扇子有多么特别,得来不易,扇面回头可以找个大家绘制,结果自己侃侃而谈,对方却没有听话的意思。谢玉绥察觉到荀还是的注意力不在这扇子上,遂问道:怎么了这是?
荀还是用力抿着嘴唇,过了半晌憋出一句:隽娘是谁?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还没放出来,改麻了,删的没啥玩意了还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先去大眼仔看吧。
第80章
时值初秋,白日太阳高挂的时候空气还是有些闷,早晚的凉风在阳光出现的那一瞬间立刻被带起了温度,有日头和没日头完全是两个季节。邬小将军在晨光的炙烤之下,一路狂奔到这里时出了一身汗,却在听见荀还是轻飘飘的一个问题里感觉到一身寒意,汗瞬间冷透,就差打个寒战。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原本还算清新的空气带着点酸酸的味道。
可能就是妖孽吃的那两个蜜饯带着的酸味,邬小将军如是想着。
荀还是没有接谢玉绥递过来的扇子,只是仰头看向谢玉绥,面无表情的样子染上了一点点冷意,这是从前从未在荀还是脸上见过的表情。
邬奉感觉再迟钝都意识到不妙,他摸摸鼻子想找个借口赶紧跑路,结果看向荀还是时,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了荀还是的脖颈。
日光照射下,荀还是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所以一点点红色就显得异常突兀。邬奉看着那一眼表情先是一滞,之后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犹犹豫豫地往前凑了一点,似乎想看清那点红色是什么东西。
谢玉绥正要回荀还是的话,就见邬奉鬼鬼祟祟地伸着脑袋:你做什么?
邬奉被人发现动作之后没有丝毫的窘迫,反而因为被发现之后更是没了忌惮,伸着手指指着荀还是道:妖荀阁主这是被蚊虫咬了还是怎么的?可别是得了了不得的病,据说很多偏远的地方有些瘟疫就会生出疹子,荀阁主总是出没于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别真的碰到了不该碰的。说到这,邬奉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遂看向谢玉绥,有些急迫道,王爷这两天跟妖荀阁主走得近,要不一起都给大夫瞧瞧。
邬奉说这话时感觉自己简直是慧眼如炬,这么小个地方都被他发现了,反观与荀还是相处的谢玉绥却是没看见,这不得讨个夸?结果再抬头时,同时看见谢玉绥和荀还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连不远处的小侍卫看向邬奉的眼神都像是看傻子。
荀还是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领,转头看向谢玉绥:你们祁国的将门都是这样的?
饶是谢玉绥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替邬奉的智商遮掩一二,强行将扇子塞到荀还是的手里,道:别想趁机打祁国的主意,祁国的将门可不止邬家一个。
荀还是想想觉得也对,偌大的祁国不可能只有一个将军,耸耸肩将扇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触手冰凉,确实是上好的玉制成,只是玉做扇骨怎么看都有些暴殄天物。
荀还是在看见扇子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是在衡量隽娘和扇子时,觉得隽娘的事情更为严重一些,遂将扇子搁置在一侧。这会儿扇子入了手,又觉得隽娘不重要了,还不如手里的扇子来得实在。
眼看着荀还是对那把扇子爱不释手,谢玉绥趁着这个功夫看了一眼邬奉,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邬奉一撇嘴,离开时又想看荀还是脖颈上的红疹子,站在一侧的小侍卫终于忍不住了,他快步走过来:王爷,餐食给您放在屋内桌子上。
谢玉绥应了一声道:餐盒放到桌子便退下罢。
侍卫麻溜地进屋将餐盒放到桌子上,然后小跑着出来在谢玉绥面前鞠了一躬,接着拖着邬奉的胳膊就要将人拉出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眼看着邬奉被不情不愿地拖着走了两步,荀还是却在这时突然有了动作。
谢玉绥就站在身旁,伸手刚好能碰到谢玉绥的衣领,这个距离完全靠着荀还是亲自试探出来的,他此时的手已经攥住了谢玉绥的领子,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拉到面前。
谢玉绥被他的突然,刚出声问:怎么剩下的话就消散在一个吻里。
还没走到门口的邬奉和小侍卫听见动静之后下意识回头,紧接着三观顿时碎了一地,两人甚至忘了脚应该怎么迈,乱在一起差点摔倒。
邬奉瞧着荀还是在做出骇人的动作之后侧过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之后他怎么出来的已经不记得了,在缓过神时,他正跟小侍卫挎着胳膊站在烧焦的甬道上,旁边路过几个侍卫正好笑地看着他俩,在接触到邬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