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帝不打我的主意,这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也无妨,可如今安稳的日子是过不成了,我只是想求一条生路。
荀还是:生路谁不想要,生其实才是最难得。
这句话换作别人嘴里说出来肯定会让人觉得矫情,在朝者,哪个不是拼了命的想往上爬,可反观现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都是求个生而已。
邵经略感慨道:确实啊,生才是最难得。
话到这里,邵经略沉默良久,过了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再转头看向荀还是时眼底带了点光,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亮。
虽说江湖上都说荀阁主为人狠辣,并非益友,不宜结交,但是经略在见着荀阁主第一面就心生好感,自想亲近,这才刻意将您留在了府中,当然有刻意将您和您属下隔开之意。
荀还是挑眉。
邵经略道:话已至此,经略就跟阁主说个明白,其他是非如何您自行判断。
究竟有何事?
邵经略沉吟片刻,道:虽不知消息是否可靠,但是这么说吧,咱这阳宁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经常会有些敏感人物流窜至此,日前我这里就见到一个人,因偷窃入狱,偷得还是官银,数额不小,故而应刺面流放,这事儿我本不想掺和,但是那人为了活命,自愿曝出一件隐秘之事作为交换以赎罪,这阳宁鲜少有这等趣事,我就听了一耳朵。
那人说他自邕州城来,流浪多处,早年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情,怕被灭口才混迹在乞丐中,不成想身上的银两都被其他乞丐发现抢夺一空,这才落得偷盗的下场,结果一偷就偷了官银。
所以他是听了何事吓成这样?荀还是神色恹恹地掀着眼皮。
他说邵经略话音稍顿,目光深沉,面色凝重,他亲眼看见上一任天枢阁阁主死在了荀阁主手里。
荀还是瞳孔很轻的颤抖了一下,轻到即便邵经略就站在对面,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都没有察觉到那一瞬间的异样,之后他听荀还是低笑一声。
邵经略这话问的鲁莽,不管是真是假,荀还是都应该会否认,不仅天枢阁不是江湖上的草莽门派,那是皇帝名下的暗部,他杀了老阁主这件事无异于就是公然挑衅皇权,于情于理都不会承认。
邵经略暗探了一下,刚想张嘴将这个话题略过去,却在这时听见荀还是笑道:对啊,我杀的,那老东西命太长,等他死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若是不送他上路,天枢阁阁主的位置又要如何空出来?
你邵经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荀还是沉吟道:嗯你若是说这个,我大致知道你为何要将我和方景明分开了,可是方景明知道了这件事意图对我不轨?这倒是符合他的性子,毕竟他的命是老阁主捡的。
荀阁主当初不也是被老阁主带回去的吗?据说您当年
据说我当年流落街头,濒死之际被老阁主带回去。荀还是打断了邵经略的话,将后面内容补全后笑道,带是带了,不过是我主动送上门,我可是寻了好些时日才找到蛛丝马迹,之后一不小心摔在了老阁主的面前。
邵经略一惊,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那时候荀还是才多大,虽说天枢阁到了荀还是手里后更加令人闻风丧胆,但是早年之际却也是个让人害怕不已的地方,一个小孩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大心脏,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才会主动进天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