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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4章(1 / 2)

荀还是看着有卓云蔚脑袋大的药罐子,还没喝就已经觉得满嘴苦味。

他不能跟谢玉绥使脾气,就只能瞪了一眼卓云蔚:你这是想毒死我吗?

卓云蔚缩了缩脖子,说到底他还是怕荀还是,求救地看向谢玉绥。

谢玉绥将两小坛酒放到桌子上,接过卓云蔚手里的药罐子示意他去拿碗,而后将药罐子放到酒旁边,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托着下巴:一碗药一口酒,喝吧。

谢玉绥的那个药方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苦的要命,不过荀还是不是个矫情的人,毒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更何况是点苦药。然而能忍是一码事,要不要忍是另外一码事,尤其是面前还多了个能让他撒娇的人,可不得借题发挥一下。

荀还是听见这话瞬间苦了脸,坐到谢玉绥身侧,连一贯上翘的眼尾都垂了下来,一脸不乐意道:这药喝着也无甚大用,又不能解毒,何必大费周章去熬,不如我们喝点酒,及时行乐。

谢玉绥原本只是故意逗荀还是才让他喝一整罐,再好的药也不能这么喝,可是在听见荀还是这话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眼底光线幽暗,那视线落到荀还是身上时,即便一言不发,荀还是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若是换做寻常他即便心里并不觉得说错了,却也会软了态度哄哄,可今天突然上来那劲儿就是不想哄。

两人现在并没有明确关系,亲是亲了,抱了抱了,除此之外却是连最起码的心迹都未曾表明,顶多处于暧昧期,算是不用负责的方式。

按理说这种方式是最好的,毕竟荀还是身体很差,按照谢玉绥的诊断还能活个两年多,到时候究竟怎么样谁都说不准,确定关系只会给彼此增加负担,尤其是谢玉绥。

所以荀还是从未在此多言,今天可能是两个人相处的太放松,以至于荀还是没收住口。

话已经出口就没办法收回,荀还是心中甚是懊恼,明显感觉到谢玉绥身上的气压逐渐变低,但他没有哄,脸上撒娇似的表情也收了回去,微笑着起身看向药罐子,状似随意道:我一直好奇这里究竟加了什么会那么苦,我这辈子吃的药加起来都没你这药苦。

卓云蔚正巧这时拿着碗进来,察觉到气氛不对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想端着药罐子将药导出来,手腕却先一步被捏住。

谢玉绥拦住卓云蔚的动作:既是苦便不要喝了。

良药苦口怎么能不喝呢?卓云蔚下意识接了一句话,而后转头看向荀还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家阁主又作死。

不过他这头只来得及转一半,一双苍白的手先一步拿走了他手里的碗和药罐子,将冒着热气的药倒满一碗,接着又将罐子放到卓云蔚手里示意他出去。

卓云蔚很识相地没再张嘴,出去前将门带上。

荀还是一言不发地端着药一饮而尽,随后坐到一侧,脸上少有地挂着个苦笑:这是事实,你我都知道。

这只是暂时的事实。

你我都不是小孩儿了,没必要对未来抱太大的幻想。虽是如此,荀还是在说出这些话时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旋即走到谢玉绥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前倾,两年没什么不好,你我能保持着这股新鲜感,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去做想做的事情,不会因为时间久了腻烦。

谢玉绥没有吱声,任由荀还是将身体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

荀还是下巴垫在谢玉绥的肩膀上,侧头看着他线条生硬的侧脸,轻笑一声:那我以后乖乖喝药,你让我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生气了行不?

他到底还是软了口气,换作寻常懒得多说一个字的事情,到了谢玉绥这里荀还是到底还是心软了。

说到底哄一哄倒也没什么,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只是荀还是没想到,饶是谢玉绥这样的人也会介意这些,他都已经坦然面对了,旁人还没个当事人淡定。

谢玉绥的表情没有半分软化,低头看着交叉在自己面前的两只手,翻动间,左手食指中间的黑痣落入眼里,让眸光微闪,坚持了没多久后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想沉浸在自我安慰的希望中,也不是忌讳着死这个字,他只是不太喜欢荀还是轻视自己的生命。

毕竟我现在还没死,咱们也没必要非得在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争下去没什么意义。荀还是起身走到谢玉绥面前,我会努力去寻找救治的办法,不过说实话,希望不大。

明明中毒的是荀还是,现在看来却需要他这个当事人来安慰人,谢玉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那些药只能强固荀还是的经脉,让毒腐蚀的稍稍慢一点点,聊胜于无罢了。

但是认命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谢玉绥已经安排了几波人出去打探,只是一直没个结果。

荀还是看着谢玉绥脸上那种无力感,心头突然泛起一阵酸意。

即便他自小就没有家人庇佑,即便周围所有人都在算计着他,即便皇帝亲自给他下毒,即便他这辈子从未顺遂过,他都从未生出过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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