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绥怕被第二次拒绝,遂连眼神交集都不曾有,直接给他盖个严实。
荀还是从来都不是客气的人,当他觉得确实盖着比不盖着舒服多了时,便是谢玉绥想要将衣服收走也无可能。
他将衣服拉到下巴处,几乎罩住全身,感受着里面尚未散掉的热度,他吸了吸鼻子,颇为满意地眯着眼睛,而后抬头冲着焦广瑞抬抬眉毛,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焦广瑞没想到正事才说了两句,他刚从天枢阁阁主是断袖这件极为震惊的事件中走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这这,你们恩爱也就算了,能低调一下吗?能考虑一下他这个一肚子心事,迫切想要袒露,却又第二次被打断的人的心情吗?!
焦广瑞一言难尽地看着荀还是,虽说他的话并未出口,荀还是也未作回答,可他总觉得荀还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并且眼睛里明晃晃的挂着两个字
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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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焦广瑞是一个读书人,虽说自身能力出众,但在朝为官多年,依旧没能学会官场上的圆滑和为人处世那套。
荀还是虽不是正式入朝的官员,但由于所处位置,整个邾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在朝官员的大小事,自然也知道这位焦大人为人如何。
虽无过多亲近,却也知道他是官场中为数不多的好官之一,只是有时候惯于做个乌龟,缩头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按理说就皇帝那性格,像焦广瑞这样的官员应该并不会得到重用,至少不应该走到中书令这个位置,可事实上焦广瑞确实走到了这里,还稳坐了好几年,虽说出自梁府,妻子也是梁府的千金,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站队,老老实实做着本分事。
所以今天在此乍一看见焦广瑞时,荀还是很是惊讶,再一细想今日发生的状况,又有些了然。
这样一番见面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机会,焦广瑞在短暂的情绪崩溃后很快拾掇自己,至少面上看起来镇静多了,轻咳一声,瞧着荀还是苍白的脸,难得先关心一句:荀阁主可是身体不适?回头可需在下帮您寻个大夫?前些时日府上请了个郎中,虽说是江湖郎中,倒也有些本事,日后可给您瞅瞅?
这句话里带了多少真心不知,以焦广瑞的身份,即便是跟皇帝请旨,借一下宫中太医也是有可能的,怎可能去寻什么江湖郎中,跟何况他家中人未曾听说有何怪病。
荀还是未上心,毒药作祟,药石无医,大罗神仙来了也得摆手告辞。
无碍,可能是人杀的太多,跟在身边的厉鬼也多,自会觉得周遭过冷,暖暖就是了。
别说焦广瑞了,一旁的卓云蔚听见这话都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四下打探了一圈,仿佛真有厉鬼跟在身侧时刻窥视着。
荀还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什么问题,极为正经地接着道:厉鬼索命都是寻常,焦大人不必上心。方才焦大人想说什么,接着讲便是。
焦广瑞尚未入仕便已听说过荀还是,但是真要说起来,这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正儿八经打照面。
从前听闻荀还是的传言太多,大多都是不太好的评价,别说其他国了,就邾国境内的官员都没有不避着荀还是走的,遥遥一见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莫说打照面,隔老远都能吓死。
焦广瑞曾在宫中见过两次荀还是,两次都是擦肩而过,在他印象里除了那张过于妖孽的脸以外,再就是周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所以焦广瑞一直以为荀还是这样的人即便不是个冰冷的性子,也会有距离感,至少杀气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