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戏子一起拉到了台上。
别显得你有多么不情愿,这出戏你会喜欢看。荀还是低头喝茶,眼尾含笑。
之后的几天里谢玉绥都没再见到荀还是,他每天生活被安排的很规律,早中晚有人送饭,其余时间自便。不过卓云蔚建议他们不要乱走,毕竟是从荀还是宅邸里出来的人很容易被盯上。
卓云蔚是善意提醒的,但是到了谢玉绥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他瞬间明白为什么荀还是让他住在自己的宅邸却又不管不问。
原本还好奇荀还是的警觉性怎么会这么低,随随便便就拉着他一个异国王爷住进自己家,如今看来竟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
不在明面上多说,而是用荀还是这三个字的名头限制了他。
谢玉绥没想到有一天,这三个字会成了限制他行动的绳索,但他显然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主,避着旁人也曾出去逛了几圈。
邾国是当今五国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国家,国力昌盛百姓富足,尤其是这作为国都的东都,极尽繁华,街头巷尾商铺琳琅满目,单是书铺就数不胜数。
然而这里毕竟是国都,各处警备严苛,闲话也就不如城外多,几个茶馆酒肆转下来,未听闻有何传言,后谢玉绥便也不愿再出去闲逛,在宅子里安安稳稳地又度过了几日。
谢玉绥住的这个院子叫浮铃苑,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曾仔细思考了下是何寓意,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后来听见邬奉跟卓云蔚闲聊时,卓云蔚道: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因为住进来的时候这个院子里有个水缸,上面正好漂浮着个铃铛,阁主瞧见了顺嘴起了这么个名。
邬奉:
谢玉绥:
眼看院子里树梢的花苞展开,谢玉绥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将半边天染成了金色,连带着树梢上粉红色的桃花也镶了个金边。
院落的门没关,几个人从前门匆匆经过。
谢玉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廖庐,廖庐心领神会地赶紧出去叫住了人:诶,这样急匆匆是干嘛去?可是出了麻烦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叫上我们,不然白吃白住于心不安啊。
不劳大驾。答话之人声音冷冰冰,咱给荀阁主送个东西便会离开,阁下自便。
两人说话是在墙角,结束的又很快,谢玉绥出来时只看见几人灰扑扑的背影。
廖庐退到谢玉绥身后道:那东西看着像是个食盒,荀阁主吃东西竟如此讲究,连早点都要在外面订?
谢玉绥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正厅中间一张圆桌旁,几人忙碌地将食盒中的餐点一一放在桌子上。
一小碗粥,几个小菜,还有几个包子,花样不算多,就是寻常早点。
原来荀阁主每天都在这里用早膳,我还以为您这里的规矩是各吃各的。既是如此为何不叫着我一起,到底是荀阁主太过抠门不舍得,还是一个人的食量真就这么大。
荀还是坐在主位,手掌撑着脑袋神色恹恹,听见说话后眯着眼睛看向门口,投射进来的阳光被一人遮挡。
那人一身墨绿衣衫,腰封束起,阳光御以金色笔墨勾勒出他身体轮廓,却也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几日不见,他瞧着似乎更精神了,倒是待得很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