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脸颊。
覃永廉淡定牵起柏嘤的手,问,嘤嘤,知道我来之前,自己坐在候机厅里在想些什么吗?
不等柏嘤回答,男人继续道,当时在想,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柏嘤静静看他。
当你不顾一切去远方追寻一个人,在启程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覃永廉与她眼神交汇,隐藏不住的情绪全从眸底漾了出来。
难怪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的道理需要从脚下领悟。
柏嘤微笑,我也有过类似的觉悟,去年成/人/礼,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为了这次别有意义的生日之旅,她专门挑选去一些有趣而偏远的地方。
没有家人护小鸡仔似的全程庇护,柏嘤特别想做些和以往不同的冒险。
坐在候机室,当你因为一个人对远方无所畏惧,在启程的时候,你也会对成熟有新的理解。
听爷爷说,你去爬了雪山?还在月亮高挂夜空的时候?覃永廉问。
对吖!这项活动听起来危险,实则是当地的传统项目,对天气有较高要求,还需要富有经验和熟悉路径的向导带领。
柏嘤给覃永廉展示脸书里自己举着登山杖在雪地里的大头照,向导说往常都是欧洲年轻人来玩,极少见到队伍里有亚洲女孩的面孔,她夸我很勇敢。
的确,你那晚让人印象深刻!在山顶吃cheesefondue(芝士火锅)的时候,还给大家唱了歌。覃永廉顺着她的话出声。
诶???
柏嘤瞪大双眼,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讲过这个细节。
当时心情激动,歌声有些走调,心想反正老外们都没听过中文歌,也无所谓。
嘤嘤,因为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眼前的男人并不拐弯抹角。
哈???我们在瑞士见过?
自己关于月色徒步的回忆里没有覃永廉这号人物啊?
当然见过,那天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覃永廉肯定道。
柏嘤一直以为两人的头一回见面是在红磡排队买煎让三宝那次。
叮咚叮。覃永廉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回答错误。
昨晚跟爷爷喝酒时,我讲了去年去瑞士找anna的事。以为你也在听我说。
柏嘤摸后脑勺,听是听到了些许而已。
当时她主要注意力都在警惕两位男人喝了多少酒,具体的事情她也只听个大概。
嘤嘤,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么?
走调大王?柏嘤摇头掩面,猜不出来了。
反正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抢了我的鱿鱼花,还故意打开包装让我闻香味儿。
覃永廉揽过她肩膀,笑弯了眼,我们在雪山见面,我一见如故,生万千欢喜心。
那晚雪山的月光徒步,队员里只有柏嘤一个女生,红扑扑的脸蛋,总是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覃永廉那天从头到脚穿着专业登山设备。
傍晚他们在山脚下集合的时候,他脸上还戴着一副运动墨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由于二十年未见anna,覃永廉心情原本复杂又压抑,全程都在思索如何自己该如何开口跟母亲说第一句话。
下山时大家已经觉得疲劳,柏嘤一路说说唱唱,明明自己已经很累,还给队友们加油提神。
偶尔听到她自言自语,用中文说自己的一些小趣事,覃永廉隐在面罩下的脸在笑。
听覃永廉又补充了当日的几个细节证实,柏嘤仍是处于懵懵状态。
好啦。不记得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