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退休了吧?
她彻底离开了组织那片阴霾。
可若是小先生需要她,库拉索也会义无反顾地回去,哪怕她不愿手染鲜血,若是为了小先生,她愿意重新踏入那片噬人的淤泥中。
如今,她看着降谷零,这个人是小先生弟弟的幼驯染,不是亲弟,却也算弟弟之一。
现在的他,恐怕还不知道小先生是谁,否则也不会小心翼翼来此试探了。
“降谷零,你该感到庆幸。”库拉索说着,趁降谷零分神地一刹低头,避开枪/口的同时右腿朝后一撩,重重踢在了降谷零的腹部。
“唔。”降谷零闷哼,似乎是顾忌库拉索的身份,也像是不愿意让外面的小朋友听到,他没有开/枪,起身后握拳朝库拉索击去。
两人转瞬间过了数招。
库拉索这些年或许的确疏于训练,最终被降谷零压制,摁在了办公桌上。
“库拉索,告诉我,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琴酒告诉我的。”
果然。
降谷零咬牙,组织里面,琴酒是唯一……算上伏特加的话,应该是唯二知道他身份的,但伏特加向来以琴酒马首是瞻,所以自己的身份必定是琴酒泄露。
可琴酒泄露他的身份,究竟是对他死活毫不在意,还是面前的女人值得信任?
是后者。
几乎是瞬间,降谷零下了判断。
如果琴酒真不在意他的死活,就不会让沁扎诺照顾他和hiro,也不会为了保护他们独自一人对上瑞格,甚至因此重伤。
“你和琴酒是什么关系?”降谷零审视着她。
库拉索实话实说:“我和他从小就认识。”
是幼驯染!
降谷零恍然,原来如此。
他和hiro也是幼驯染,彼此之间密不可分,是无论什么秘密都愿意去分享,无论如何都会信任彼此的存在。
如果是幼驯染的话,琴酒会告诉她也正常。
“真没想到。”降谷零松开库拉索。
库拉索感觉很奇怪,她只是小时候见过琴酒几次,而且琴酒还对她颇为不顺眼,就这样放开她了?
“阿阵还把我的事情告诉了谁?”
注意到降谷零称呼的转变,库拉索眼神微妙。
“沁扎诺呢?他知道吗?”降谷零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如果沁扎诺也知晓他的真实身份,那他就直接冲去沁扎诺的安全屋,拎着他的脖领子追问他琴酒的情况。
可库拉索的回答却不尽人意:“我不知道。”
降谷零皱眉。
“沁扎诺是琴酒的老师,他是否知道,你应该去问琴酒。”
“看来你和沁扎诺不熟。”降谷零恍然。
不,那还是很熟悉的。
库拉索沉默。
小先生将做慈善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了沁扎诺,每年拨钱过来的都是他,于是和他们这些已经“退休”的关系其实都很好。
不过库拉索没有说,总感觉这话说出来,会给沁扎诺和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阿阵最近受伤了,你知道吗?”
“知道。”库拉索没说谎。
琴酒受伤,这件事自然不需要告知库拉索,但琴酒暴露的事情,却在一群知情人士之间传开了,以便大家有个准备。
自然而然的,伴随着“暴露”一事,库拉索也知道了琴酒的伤情。
降谷零仔细观察库拉索的表情,见她没有表露出悲伤之类的情绪,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是幼驯染,库拉索自然关注阿阵的情况,看来阿阵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阿阵现在情况如何?”
“放心,他会没事。”
“可他一直都没露面!”降谷零万分焦急,一个个都说阿阵没事,可若是人没事,为什么不肯出来见见他们?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阿阵暴露都暴露了,还躲着做什么?
更何况阿阵肯定也清楚,自己和hiro都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所以只要能出来,他肯定会露面让他们安心。
所以事情还是出在了伤情上!
焦黑的皮肤、渗出的浓水。
气若游丝的阿阵。
降谷零心底涌现出一股又一股的凉意,眼眶都红了。
“你在担心他?”库拉索感到很惊讶。
“阿阵是我的朋友,我当然担心他!”
库拉索更惊讶了,她还以为降谷零会迫切地与琴酒割席,毕竟两人的立场如此对立。
降谷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冷笑一声,死盯着库拉索说道:“不要低估我和阿阵的友谊,我和你一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的!”
库拉索:……
不,这真不一样。
过去先不提,自从库拉索有了私心之后,就格外觉得琴酒扎眼。
尤其是琴酒跟在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