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颀长的阴影笼罩住她,黑灰色的天空,雨一直下,没有停歇的迹象。
不知何时才能回去酒店。
他和她的脚尖相抵,挨得极近。
池砚舟薄唇轻启,“我们不算甲乙方了吧。”
沈栀意蹙眉,“合同还没到期。”她听不懂他的意思,是要提前终止合同,还是另有原因。
池砚舟:“不用这么较真吧,甲方都无所谓,要终止合同了,还在意甲乙方做什么。”
沈栀意:“乙方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拿了那么多钱,她心里过意不去。
今晚池砚舟突然给她转尾款,难道是不想合作了吗?
女生直截了当问:“终止是不是要去领离婚证?”
两个人的思维天差地别,池砚舟微拧眉头,一本正经说:“闪婚闪离影响不好,不好和爸妈交代。”
沈栀意点头赞同,“你说得对,到期再说吧,我收了你这么多钱,肯定要演完一整年的嘛。”
男人一字一顿地说:“接下来我们不再是甲乙方。”
沈栀意晃了晃手,“哦,那是单纯的上下级?”
池砚舟否认,“不是。”
沈栀意仰起头问:“那是什么?普通室友还是普通朋友?”
“都不是。”只见男人的唇里吐露了三个字。
“是夫妻。”
沈栀意怔怔然,“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池砚舟解释,“没有之前条条框框的制约,有且只有结婚证了,顺其自然去相处,就这样。”
“哦,好,我知道了。”沈栀意的大脑宕机,但这样有利于关系发展,不再担心附件。
池砚舟心里紧张,一席话说的磕磕绊绊,感觉语句不通顺,生怕暴露,说出了自己目的,吓跑了她。
“你同意我的意思了?”采用温水煮青蛙战术。
沈栀意歪着头装傻,抿唇笑,“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就是……”
“哎呀,我的簪子掉了。”
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活动,头上的簪子渐渐松动,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微卷的乌黑长发散在两侧。
池砚舟弯腰捡起,用自己的衬衫擦掉上面的泥水和灰尘,“还带吗?”
“带。”沈栀意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的动作,做的那么自然,毫不嫌弃。
而且是擦完了才问她,无论她带不带,他都会擦干净。
女生抬起胳膊,挽了几圈头发,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池总,你衣服脏了?”
她指了指衬衫,不止鞋子,衣服上也有泥水。
池砚舟随意瞥了一眼,“没事,反正要洗。”
空中闪过一道亮光,骤然一声惊雷,响彻在空中。
沈栀意吓得缩了一下,她最害怕打雷,源于小时候避雷针不发达,劈到了小区的一个人。
雷声响起的下一秒,男人上前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