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办公室状况,从门缝中只见老板不见树精时,顿生强烈的退意!
大白天的!树精老爷不是跟着老板的吗!
不是,这是正常的吗?司砚沉他看不到吗!把树挪回家了?
作出了最佳预设的特助深吸口气后上前,双手呈上一份活页夹,与空盆保持了最远的对角线距离,仿佛那是个无形的结界。
“温室的最新进度,”声音是一贯沉稳,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空盆上飘,“材料提前运到,人手也足,保持当前进度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能提前两天完工。”
司砚沉接过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看见助理身上那套“驱魔圣装”和空荡荡的大盆。修长的手指翻动纸张,原本空无一物的阳台上已经有了温室的雏形。
“小司总,”徐天终于按捺不住,他必须确认一件事,但很害怕得到回答。只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虚,“就,就是,您的发财树搬回家吗?”
没有时间定语的问句,最好的结果是过去式,树精老爷已经回家了,最差的情况……
“不搬。嗯,这个要商量一下。”总裁依然神色不变,翻阅自己的温室进度。
温暖的顶层办公室安静了许久,中余纸张翻动的微响……
“小司总!”在惊恐下头晕目眩的助理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带着点豁出去的悲壮,指着空盆,声音压得极低,像在传递什么惊天秘闻,“您……您现在,能看见发财树吗……”
司砚沉这才慢悠悠抬起头,顺着徐天颤抖的指尖,目光落在那光洁锃亮、盆内松软新土清晰可见的空花盆上,脸上浮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原来你说这个”的恍然。
“噢,他今天放假。”
“……”
徐天花了一些时间理解这五个字。
什么叫,嗯?树也放假吗?动物园里那种轮班?啊动物可以的话植物也……
哈哈!根本不可能!哪个树能经常搬家的!还是从土里出来那种搬家!
最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助理看着老板那张英俊又“纯良”的脸,再看看空荡荡的仿佛在嘲笑自己的花盆,最后低头看着身上学贯中西的“全套护身符”,大脑的精密齿轮彻底卡死,冒起青烟……
司砚沉……知道了吧!
司总不是说先不告诉他?还是他家已经开会商量好了?
一天就接受树精儿媳??那也太开放了吧!啊?
还是……早就知道?
徐天再次思考起要不要上报司总。张了张嘴,喉头滚动,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僵硬地杵在原地。
问什么?以什么身份问?司总自家商量的事轮得到我开口?再极端点,会不会把知道秘密的外人物理封口?封水泥沉海!
这班真的上不下去了!
霸总完全没接收到助理濒临崩溃的脑电波,自顾自地在最后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大名,合上活页夹递回去。
“行,保持这个进度,有什么意外立刻给我汇报,能花钱解决的就先解决,不设预算。辛苦了,徐助。”
男人语气平和,对这名从未出错的助理十分信任,一座如示意图般美丽的温室和其内带着求婚戒指的少年已经浮现在眼前,忍不住勾起嘴角。
“徐助,我和你说过吧,我打算在温室修好那天求婚。”沉浸在桃色幻想的司砚沉抬头,眼前满是美好的蜜月景象,全然看不见近乎崩溃的徐天。
“我和小雨能结婚,也离不开你的帮助。我大哥最近和欧洲的车企合作,家下季的新车你挑一辆,走我个人的帐,不喜欢车的话也可以折现。”
头脑风暴中的助理没有回答。
“徐助,别不好意思,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就这么定了,徐助你还有工作吧,先回去吧。”
徐天机械地接过活页夹,像个被抽掉主程序的机器人,没再看那个空盆,而是叮叮当当地直走出了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