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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梦华录 第1oo节(1 / 3)

这人令项弦不禁想起以前在故乡听过的一个说法,叫“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钱”,面前这厮给他的感觉,就是极其标准而确切的,长着一张“全天下人欠了他钱”的脸。虽然这人俊秀貌美,但他身上带着一股野性,作猎人打扮,看上去就很欠揍。

确切地说,英俊得欠揍,与潮生那生机蓬勃、斛律光的异域风情完全不同。

“我叫牧青山,”青年懒懒道,“唤我作青山就行。先前在大明宫,与今日的两次救我性命,谢了。”

说着,牧青山就连道谢也十分不乐意,朝萧琨与项弦不情不愿地行礼,以一手覆额前,再放开,也朝斛律光做了个相似的手势。

“我没有救你,”斛律光澄清道,“不用谢我。”

萧琨凝视牧青山,半晌不语。

“喂!”项弦以手肘动了动他。

萧琨蓦然回神,说:“咱们从前见过?”

牧青山的眼神是飘忽的,仿佛没人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哪怕坐在他们对面,精神亦十分不集中,根本看不出是否在听他们说话,也不回答。

“没有罢。”牧青山答道。

项弦端详牧青山片刻,说:“你居然不姓陆。”

“什么规矩,鹿的化身就要姓陆?”牧青山皱眉答道。

项弦:“你多大了?”

“二十。”牧青山说。

“他比潮生大几岁,”项弦朝萧琨说,“但看模样他俩差不了多少。”

牧青山确实一脸稚气,较之温柔开朗的潮生,牧青山更有种一脸厌世的少年感。这种少年郎,项弦在越地见得多了,平时带着把剑,厌天厌地,什么都烦,对自我都显得厌烦,随时一副想跳江或是抹脖子的表情。

牧青山若换上汴京贵公子的衣装,便是名充满厌世感的纨绔子弟,这种人平日里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吃过见过,对活着也没什么念想,是以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

“你红尘家中,一定非富即贵。”项弦点评道。

“错。”牧青山冷淡地说,“我出生在关外一个不起眼的小户人家,父母还都死了。”

萧琨简直不想听项弦的插科打诨,每次重要时候,他尽在东拉西扯。

“哪一位是大驱魔师?”牧青山掏掏耳朵,问道。

萧琨答道:“我。但上一次我们与你分别,在克孜尔之行中,我没能得到心灯,想必是天意。”

牧青山一脸无聊,又望向身边的斛律光。

斛律光迟疑不语,萧琨说:“是的,斛律兄弟得到了心灯。”

牧青山抬起手,放在了斛律光的额前,发出微光,再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潮生回来了,看见牧青山的人形态,笑道:“哇!你……”

牧青山答道:“长得很好看,嗯,我也觉得。”

“呃。”潮生意识到自己有点热情,他必须很小心乌英纵的反应,于是先观察乌英纵脸色。

乌英纵经历了上次的事,倒是对牧青山没有太多敌意,打量过牧青山一轮,注意力便又回到潮生身上,服侍他坐下,为他准备奶茶。

“我可以为他看看伤势么?”潮生问乌英纵。

“当然。”乌英纵脸红了,毕竟大伙儿都在场,潮生这么一问,无异于告诉了众人,他是个醋坛子。

牧青山不解道:“你为什么要问他?”

潮生:“因为他会吃醋。”

项弦登时爆笑:“你从哪儿学的这词?”

乌英纵面红耳赤:“我没有,我不吃醋。”

乌英纵低着头,给众人上茶,斛律光忙接手道:“我来,我来!”这下乌英纵更尴尬了,两手不知道往哪儿搁,只得放在膝前。

潮生笑吟吟地在乌英纵大手手背上摸了几下,才去察看牧青山伤势。

萧琨与项弦实在忍不住,瞥向乌英纵,一时间大伙儿都尴尬得不行。

很快,确认牧青山已基本伤愈后,潮生就回到了乌英纵身畔。

室内安静了,唯独火盆中柴炭发出轻微声响。

牧青山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细说,就是懒得开口,对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最后项弦道:“上次分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就没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懒得说了。”牧青山显然很不耐烦,外加那张厌世脸,与潮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说,“算了,总得交代,你们自己看罢。”

说毕,牧青山抬手,在身前横抹而过,陌生景象顿时扑面而来,所有人被同时拉进了一个宏大的梦境中!

潮生:“这是哪儿?你的梦吗?”

“嗯,我的故乡,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牧青山的声音随着天地间辽阔之景展开,连绵的阴山高耸入云,大地上满是牧场,河流横过。

进入梦境后,牧青山的声音稍稍变得正常:“族中曾有古老的预言与传说,诸星交汇的暗夜中,西去的白鹿将回到中原,在羌人部落内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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