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撑一会儿!”项弦收妖已解决得差不多了,有一只黑色的怪鸟四处乱飞,他根本追不上。
善于红从空中俯冲,斜斜朝着萧琨,双爪飞扑而来。
萧琨再无他法,只得躬身,单膝跪地,双刀同时归于右手,修长手掌握住两把刀柄,摆开出刀式,同时左手按于刀刃上!
血祭!
萧琨出刀疾掠,左手手掌鲜血迸射,双刀同时燃起幽蓝色的烈火,洒出漫天星河,形成温柔的法幕,再重重聚合,星摇地动,无数蓝色流星平地飞起,聚为一股,与善于红对撞。
一声巨响,善于红发出狂吼,被迎面击上半空,紧接着萧琨再次分刀,在空中旋身,追至,刀上烈焰未消,双手顺劈。
魔人善于红咆哮震动,竟是一只手臂被斩下!
萧琨发出那惊天一式后,马上退后,不停喘息,紧盯着魔人善于红。
就在此刻,项弦正追逐的妖鸟迎面撞上了阿黄,阿黄虽体型不大,却极力舒张双翅,烈焰爆发,项弦回过神,趁机抖开镇妖幡回扯,将最后一只妖怪收了回来。
善于红愤怒狂吼,冲向萧琨。
萧琨以双刀格挡,气力已有不继,项弦解下背后智慧剑,握在手中。
“她已经被削弱了!”萧琨喝道,“我的幽火效力有限!用你的神剑!”
场中只余善于红,她在遭受萧琨血祭斩的重创之后,魔气已不如先前鼎盛,在场内四处飞舞,几次想逃离,项弦拖着烈焰,萧琨则拖着蓝光,尾随穷追不舍。
潮生在地面再一次祭起山河社稷图,四周展开了屏障,善于红难以突破,只得转身。
“吾主……吾主……”善于红眼中爆发出黑火。
花蕊夫人缓缓站起,朝向空中,抬起柔软手掌,送出了一片花瓣。
“清醒一点罢,长衾。”花蕊夫人说。
善于红仰天狂吼,那花瓣迸发,一化三、三化千万,形成温柔的风卷动,重重包裹住了魔气。项弦手持智慧剑,朝天一指,喊道:“阿黄!”
阿黄盘旋飞来,落下无数发光的红色羽毛,缠绕于剑鞘上,项弦持智慧剑,化作一道红光,朝着善于红疾射。
“驱魔!”
未出鞘的智慧剑刺穿了魔人善于红,烈火从剑上熊熊燃烧,再化作温柔的金火。
“吾主……”善于红的双目中黑火喷发,仰天震颤,全身被烧成灰烬,轰然爆破,狂风将最后的灰烬吹散。
项弦收剑,萧琨收刀,潮生收回山河社稷图。
项弦:“你手痛不痛?”
萧琨:“你究竟要在局面变得多严重时,才愿意出剑!”
潮生:“啊……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山河社稷图一收,所有的建筑发出连声巨响,纷纷坠落,青羊宫犹如被流星砸地,炸成了废墟,一片狼藉。
“官差来了,”项弦说,“怎么办?”
萧琨:“官差,唔,官差……”
潮生:“官差是什么?”
下一刻,项弦与萧琨当机立断,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动作——拉着潮生,夺路狂奔,跑得没影了。
第17章 巴蛇
成都青羊宫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一时成都府尹亲至,吩咐全城戒严,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然而在数万人的注视之下,奇迹赫然发生,废墟般的庙宇自发飞起,回归原位,青石拼合,填平了战场。所有人得见神迹,激动无比,纷纷下跪,城内响起了惊天呼声。
半里外的暗巷顶部,一座民居屋顶,雾气里投射出蓝光,潮生手持山河社稷图,衣袂飞扬,悬空三尺,正在使用法宝,努力地将他们闯出的祸恢复原状,庙宇群的布局、树木,纷纷飞起,朝着各自原本的位置有条不紊地行进。
“差不多行啦!”项弦说,“雾快散了。”
“不太好看啊。”潮生说,“我搭积木搭得不行,我总觉得他们的格局最好改一改。”
“可以了,别做多余的事,”萧琨只怕本地人注意到他们,“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修缮。”
“是不是得准备点离魂花粉,让他们忘个一干二净?”项弦观察远处。
萧琨:“你带了,怎么不拿出来?”
项弦:“没带,我以为你带了。”
“没带还问什么?别废话了。”萧琨催促项弦。潮生把青羊宫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歪歪斜斜,又默念“老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才跟着项弦与萧琨离开了成都。
城外岷江畔,花蕊夫人再一次被释放。
“你可以走了。”萧琨说。
花蕊夫人充满了意外,说:“你们就这样放了我?”
萧琨:“我要你先回往灌江口去,朝被你掳走的男人们赔罪。”
潮生说:“你既出身于白玉宫,想必修过盛荣之术。”
“是的。”花蕊夫人眼里充满了温柔,说,“盛荣以万木缔结扶养之缘,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