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lpha又怎么会找到他家里来,又怎么会把妈妈惹哭,归根结底,都是童尧的错,他今天必须得好好把童尧教训一顿。
“什么冤枉你?”童尧狡辩起来,不服气地说:“手套难道不是你拿回家的吗?本来就是你做的事,怎么就是冤枉了,还有,上次你跟我打架的事我都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好啊,你以为我怕你吗?”
他越想越气,弯下腰抓了一捧的雪朝小雀砸,雪花在半空中就散开根本砸不到人,小雀被他这滑稽的动作捧着肚子笑起来,“童尧,你朋友在的时候都打不过我,今天就你一个还想反抗吗?你只有挨揍的份。”
“你闭嘴!没教养的东西!”他其实骂人的词汇量很有限,但不想落下风,便接着骂:“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对人要有礼貌吗?哦,我忘记了,你根本没有爸爸,你妈妈也教不好你——”
小雀黑着脸直接一个拳头砸上去,童尧脑袋发懵,身子都开始旋转,但嘴巴到底是不饶人,毫不忌讳地说:“怪不得他们都不让我带你玩,你真没有素质。”
小雀骑在他身上,拽着他衣领,“谁要跟你们玩,我才不稀罕。”
童尧说的那些话都是大人教的,安年在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alpha的oga,他丈夫死的早,前两年有人给他介绍了个alpha,是个屠夫,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很会照顾人,不过安年拒绝了,虽然明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但背地里的闲言碎语总少不了,加上小雀不是个消停的主,他们都不怎么肯让孩子跟他一起玩。
童尧不肯吃亏,他毕竟比小雀大一岁,个子也高些,揪着小雀的头发把人往后拽,俩人谁都不肯让步,在雪地里扭滚厮打,小雀只觉得浑身都在烧,铆足了劲要让童尧长个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给我道歉!”
“我偏不!”童尧钻了空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小雀被他抓红的下巴说:“不在这里打,换个地方。”
小雀昂着头,头发在风里吹得乱糟糟,但是表情很傲,他看不起童尧似的说:“凭什么?你又想跑?”
“当然不,胆小鬼才跑呢。”童尧捂着腿,一瘸一拐地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去前面,晚点酒馆开门被老板看到又要告状,你也不想你妈妈知道你打架吧?”
提到妈妈,小雀犹豫了,他今天偷偷跑出来,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家,他本来是想教训完童尧就回去的,但是他现在真的很生气,童尧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没有爸爸这种话了,他真的很想警告童尧,也想告诉他,他这样的人,有爸爸还不如没爸爸呢!
“去哪里?”
安年跟索菲亚火急火燎地出门找小雀,换做平常安年其实不会太担心,但今天小雀说了他不舒服,明明让他在家等着的,回来后却不见人影,肯定心急如焚。
纪泱南依旧是靠在索菲亚家门口的栅栏上抽烟,安年完全无视他,心里只有小雀,倒是索菲亚,她穿着裙子不方便,走得也慢,裙摆拖在地上,转个头对alpha说:“你赶紧走了,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纪泱南叼着烟头,那句去哪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oga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索菲亚跑了一半又折回来问:“你来的路上有看见雀吗?”
纪泱南沉默着没回答,手里的烟灰落地,索菲亚见得不到答案也走了。
索菲亚的alpha骂骂咧咧出来就闻到一股烟味,他不停喊着索菲亚的名字,却只看见家门口抽烟的陌生alpha,瞬间有种领地被侵占的警惕感。
“你是谁?”他年纪不大, 鼻梁上架了副眼镜,这东西纪泱南都很少见人戴,一是贵,二是买的渠道很少,他手里还捧着书,见人不理自己用着纪泱南听不懂的话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你聋了?索菲亚呢?”
纪泱南把烟头扔了,从栅栏上起身,大衣上的褶皱很深,他顺手拍了拍,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