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破碎和不堪。
他甚至从头到尾没有看见纪泱南的脸,更别提一个拥抱和亲吻。
到最后,alpha大概是看他可怜,松开了捆绑他的皮带,手腕已经被磨得不成样,皮肤更是一塌糊涂在流血,得到释放的第一时间就是拽着床单往前爬,可下一秒就被拽回去。
“好疼……”
眼泪快流干了,意识开始溃散,可在昏睡前还在机械性地不停呢喃: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信息素的交融彻底掩盖了白榆从外面带回来的气味。
……
清晨的阳光透过卧室透明的纱帘,纪泱南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白榆已经醒了。
oga捧着被子遮住了浑身的痕迹,只有裸露的肩头还印着几道吻痕。
他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纪泱南走过去,刚一靠近,白榆却像只被欺负过头的动物攥着被子往后躲,奈何身子绵软,腿根也酸,差点栽倒。
这个动作让纪泱南没再继续向前。
白榆的瞳孔慢慢聚焦,看向床边的纪泱南,他试图开口,可喉咙干哑什么都说不出。
“再睡会儿。”纪泱南套上军装说。
白榆见他要走,从床上爬起来,不顾赤裸的身体,结果踏空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哪里都疼,手腕更是,又红又肿,狼狈不堪,是被纪泱南抱起来的。
接触到alpha熟悉的气味时,口鼻就发酸,他强忍着泪水,揪着纪泱南胸前的衬衫领口。
“我……”
纪泱南没去看他的脸,替他把被子盖上,“我要出去一趟。”
白榆侧躺着,脸颊在枕头上来回蹭着眼泪,无声地哭,纪泱南已经走到卧室门旁,他怕人走,小声叫道:“少爷,能再……带我去趟乔家吗?”
纪泱南手指搭着门把,刚刚对白榆起的一点怜悯又褪下了。
“犯错后醒来第一件事,就跟我说这个?”
纪泱南的语气太过刺骨,白榆打了个冷颤。
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纪泱南是想把礼物送给时春,alpha就离开了卧室。
白榆完完全全把自己蜷缩起来,被子里是纪泱南挥之不去的信息素,身上也是,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腺体,那里光滑平整,昨天夜里,纪泱南确确实实只是在惩罚他,没有给他一个标记,甚至都没有碰过他的腺体一下。
这个认知让他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
纪泱南从家里出来后先是去了趟联盟政府,然后开车又去了军区医院。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也不用再换药,子弹擦过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的皮肉。
“你在回军队之前再做个体检。”医生说。
纪泱南扣上军服的纽扣,“不用,我没有什么异常。”
“常规体检而已。”
纪泱南还是拒绝了,距离他上次体检没过去多久,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的病早就好了,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连发烧感冒都要熬很久的alpha。
很多时候他也觉得奇怪,军区医院的医生都拿他的病没辙,冯韵雪病急乱投医的情况下找来白榆冲喜,他的身体竟然真的在好转。
用冯韵雪的话来讲,可能是天注定。
他注定不会死。
“谢谢。”
纪泱南戴上外套,走出诊室。
从军区医院到中央街的大剧院需要半个小时,纪泱南提前到了地方,他在车里简单地解决了午饭,怀表指向一点整,他才下车。
乔帆宁已经等在剧院门口。
“你就不能早点来?”oga语气嗔怪,“都说一起吃午饭,搞不懂有什么好拒绝的。”
纪泱南淡淡地说:“我上午有事。”
乔帆宁不跟他计较,手里拿着剧院的票,朝他走了两步,alpha身上有一股oga的信息素,他精致漂亮的脸瞬间变得僵硬,很快又调整好,若无其事地拉着纪泱南进场。
“走了,今天的剧目很好看。”
纪泱南:“你看过?”
乔帆宁:“听人家说的,所以才想约你一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