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看,小镇一片灰败的颜色。
走在镇子街道里,这里的人脸上还算淳朴,只是双眼有些木讷,未见外界风貌,对偶尔入镇的外人有些好奇,更多的是胆怯。
小镇内的客栈连住房都是泥糊的,顶多算是比露宿野外要好上一些,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别说重新买马。
若不是云绡出手大方,客栈里连热水都不能供应。
而云绡的大方,其实连之前在黎城住上一夜的房钱一半都没到,主要还是这里的百姓太穷了。
从早间天就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到天黑,秋末白天都冷,天一黑就更凉,即便有黄符护身也抵不过热汤沐浴。
客栈的房间都很小,窗户关严实了也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屋内仅一支蜡烛放在小方桌上的燃烧着,昏黄的光在钻进屋里的风中摇曳着。
小屋内也没有屏风,只有一截麻绳一头绑在了窗棂旁的钉子上,一头连接着墙面的钉子,绳子上挂了半截草帘,将屋子里的一角隔了出来。
说是半截草帘就一点儿也不带多的,人站在里头,上遮不住胸膛,下遮不住腿,一看这高度也知道是为男子所设,只要遮挡住那关键部位就行。
云绡光是看这环境便知道她不能要求更多,草帘的另一边也没有浴桶,云绡几乎搜刮了客栈里的所有盆,五个摆在了一
起,冷热水互兑。
她往草帘靠近,看了一眼草帘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