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师姐的手艺还是没变。”
翙翎轻笑一声,“阿璟喜欢便好。”
终于,那碗莲子羹见了底。翙翎得偿所愿勾了勾唇,起身将屋内的烛火拂灭了。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不算亮堂的寂静,借着窗口透进的缕缕月光,刚好只够勉强看清彼此二人的脸。
梁疏璟正疑惑翙翎为何要将屋内的烛火拂灭之际,忽觉一阵不可抗拒的头痛袭来,随即便是浑身躲不开的燥热。他顿时便大口大口喘起粗气,意识到方才那碗莲子羹有问题。
可惜为时已晚,下一秒,翙翎的手指便抚上了他的腰间,要替他解开腰间的系带。
“阿璟对不起”
她口中轻声道着歉,可这件事,必须要让她来做。
“你疯了”
梁疏璟艰难开口,嗓子像是被堵住一团火,干涩、火热。
对,她疯了,才会荒唐的想用这种手段将自己留在他身边。
她握紧梁疏璟滚烫的手,放至自己脸颊,细细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最爱的人就在眼前,翙翎下定决心,准备贴上他的唇。
就差那临门一脚,梁疏璟趁着意识弥留之际打昏了她,将她放倒在一旁,拢好衣衫急匆匆赶去了静心泉。
冬日的泉水寒冷刺骨,他不由分说钻进池中,任凭泉水如刺针一般锥透他从上到下。
可是泉水只能按压住他一时的心火,他清楚那股邪念倘若得不到发泄,便要一直纠缠在他体内。
翙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从那池刺骨的泉水中起身,赶去了他心头牵挂不下的那间住房。
江愿安听到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由一阵心慌,将门推开一条细缝,可随即浑身湿透的梁疏璟便占据了她眼前的全部视线。
“怎么全身都——”
湿透了。
话还未说得出口,下一秒便迎来梁疏璟侵占城池般嚣张跋扈的吻。她感受到梁疏璟体温高的不正常,地板上还淅淅沥沥滴着水珠,简直像是刚从水中爬出来找人索情债的幽魂。
梁疏璟就这么侵占她的唇齿许久,才将理智恢复半分。
“你浑身都湿透了,还不脱衣服是等着冻死在我屋内吗?”
她挨着梁疏璟的眉眼,来不及责怪,只有担心。
“对不起”
江愿安看着他手足无措道歉的模样,意料之内笑了笑。
“我怎么会怪你。”
这样在我面前袒露自我、手足无措的你,我怎么会忍心责怪。
她再一次覆上梁疏璟的唇,头一回感受到梁疏璟竟比她预料中瘦了那么多。可那也挡不住梁疏璟心中的一番烈火,二人顺理成章换了地方,梁疏璟手上动作极轻,像是生怕将她弄坏。
“愿安”
梁疏璟痴情的唤她,布满一层薄汗的手掌将她紧紧握住。
“愿安你唤唤我”
江愿安怀疑他是存心这么做,逼得她终于无奈从嗓子中挤出一声:“殿下”
梁疏璟听后有意加重了力道,威逼利诱:
“只是殿下吗?”
江愿安吃不消他身下的动作,颤颤巍巍唤他:
“阿璟慢些”
对,阿璟本就是留给你唤的。
房内传出的动静其实并不小,可很快屋外的走廊上又传来异样的脚步声,听着又急又轻,似乎不像是翙翎师姐。
江愿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今这么晚了,大家一定都歇下了,谁还会来找她?
“等等有人”
梁疏璟自然注意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可他只是俯下身,亲了亲江愿安的眼睫,示意她闭上眼睛。
“别怕,抱紧我。”
她紧张的抱紧梁疏璟,指尖都近乎发白。
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了,随即便是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温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愿安师姐,你睡下了吗?”
梁疏璟眯起眼睛,好一个愿安师姐。
可惜了,他的愿安师姐已经被别人拥在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