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没几两肉。
裴思月默然,摩挲着指尖残余的温度,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整个人都笑意盈盈的。
“你今天从早到晚就没什么精神,不是不想动吗,我助人为乐。”
“姐,你真的很轻。”
“晚安。”
好弟弟贴心地帮她灭了灯,带上了门。
裴念雪哑口无言。
好弟弟个屁,一肚子坏水,死变态,臭流氓。
裴思月故意的吗?
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她血气上头,从来没觉得如此清醒过,根本睡不着了。
大概是屋里暖气有点猛,裴念雪躺在床上,捧着脸,感觉有点热。
但这不对吧,之前就与他提过边界感这些事情,虽然最后结果又是她觉着生分了,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裴念雪回想起她做梦惊醒的那个夜晚,裴思月问她不喜欢吗,她没有回答。
其他人与自己接触时她有时还会觉得不适,但对裴思月就完全没有。
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吧。
她并不讨厌。
小时候自己还天天揉弟弟呢,那张小脸还软乎乎的巨好捏,裴念雪以前有个癖好就是捏弟弟脸玩,嗯,小时候比现在讨喜多了。
唔,不过他现在有时候也捏自己脸——
感觉上和以前肯定不一样,都长大了。
在这些事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因此会有模糊的界限和朦胧的情愫。
月色透过窗帘流泻到地上,裴念雪一双眸子在黑夜里亮闪闪的,怔怔地注视着那片冷光,突然莫名感到一阵怯意,翻了个身不再对着窗边。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脑海内不断闪回。
她又想到肖沐遥那天和她调笑,笑她怎么知道她弟在想什么,除了她裴思月还和谁那么亲近。
那他们姐弟关系亲密点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至于裴思月在想什么,真的是那种喜欢吗。
不,不行吧,绝对是她想多了。
她总是本能地回避相关问题。
裴念雪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动摇,有种隐秘的期待、不安、胆怯,她摇了摇头,企图这样就能把这些想法赶出脑海。
她逼着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怎么自己又开始乱发散思绪了,翻来覆去终于最后沉入了梦乡。
纸总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