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但是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霎时,他身上的痛苦变得微不足道。
他只想她能够好好的,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他自己,无关紧要。
靳熠早已经收起了枪,尽管见周惜雪对这把枪表现出了好奇,甚至几次跃跃欲试想伸手触碰,但他并没有让她玩耍。
他怕会吓到她。
“你什么时候带的枪?”她问。
“一直带着。”
“可以让我看看吗?”
“不可以。”
起码现在不可以。
在他意识不算清醒的情况下,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如果她想玩枪,他的储物室里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枪供她玩耍。
他之后会亲自带她玩耍。
尽管被拒绝,不过周惜雪并没有任性地强求。
她不想给他惹麻烦了。
在这里,购买枪支就像购买糖果一样简单。
虽然靳熠是合法使用枪支的公民,但他并没有随身携带枪的习惯,只是车上备着一把枪,以备不时之需。今日这趟出门在外,始终有一种诡异的被监视感萦绕在他周身,他不可能毫无防备就把自己送入狼窝中。
夫妻两人在黑暗中抱在一起,像是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幼兽。
周惜雪把脸埋在靳熠的肩膀上,闷闷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
“都是我任性,非要来这个鬼地方。”否则这会儿他们都可能已经回到古堡了。
靳熠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他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喜欢笑了,并非刻意,反倒是无意识流露。
“好玩吗?”他既然会带她去,那就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
“一点也不好玩。”
“我倒是觉得很有趣。”除了,他现在身体上的异样。
周惜雪感觉挫败极了,那些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讨厌。
她自幼在周家这种环境下长大,应该更加清楚像valoi这种家族,其内部必然更加错综复杂。
她凭什么以为能全身而退?
她哪里来的自信和天真呢?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爽文世界里的大女主吗?
刚才的情况,若不是靳熠拿出枪来,那些人必然不会放他们离开。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但凡这其中有一个人擦枪走火的话,今晚的家族聚会很有可能变成一场血腥的盛宴。
周惜雪一点也不敢去想象这其中严重的后果。
这不是在拍电影,没有重来和喊停的机会。
可另外一方面,一种更为复杂气愤的情绪又在周惜雪的心里不断滋生。
一向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她,竟然会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约莫七八分钟后,cra将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她没有回头。
cra只是很烦躁,感觉倒霉透顶了,没想到这种破事也能让她遇上。
她对参加这种家族聚会根本不感兴趣,早就说了不来,是母亲非得让她来露脸。
更倒霉的是,这个男人连车钥匙都不给她,还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别看cra表面乖巧听话,心里暗骂了靳熠祖宗十八代一万次。
靳熠带着周惜雪进入酒店办理入住,上楼,刷卡开门,一路上始终保持着理智。
一直到房门被关上,他直奔浴室的方向,脚步不停。
周惜雪的脚步稍慢一些,跟着踉踉跄跄跑到浴室,就见靳熠浑身上下已经被水淋湿。
他站在花洒下微仰着头,任由冰冷的水从头浇灌下来。全部衣衫被打湿,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他身上的线条。
周惜雪自幼学习绘画,在校期间画过不少人体写生。对于人体的结构,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一一描绘出来。
可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候,她的目光像现在这般局促与不安。
周惜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靳熠的脸上往下滑落,经过突起的喉结,饱满的胸肌,线条明晰的腹部,再往下。
宽大的肩膀让他的身体形成一种非常明晰的倒三角,也是完美的身材比例。如果在场有其他美术生的话,无疑会垂涎欲滴。
在超市里购买必需品时,周惜雪因为靳熠口中的加大号而产生怀疑,但不好意思有太多疑义。
可现在,即便是隔着衣物,她仍能清清楚楚看到轮廓,也终于明白他所言非虚。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周惜雪心里隐隐有答
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冷水会让他感到舒服吗?
她又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呢?
周惜雪难得有点傻愣愣地站在浴室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靳熠的变化。可看起来,冷水大概并没有缓解他的情况,某个部分仍然还在茁壮生长。
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