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惊疑不定。
不过是在早晨五点多光景,见室友从一个男人车里下来。不过是见他们亲密地搂了搂、撸了头、说了话、挥了手,为什么能把二少爷气成这样?气得他浑身哆嗦,不肯下车,居然直接叫车回机场。
这样子…好像捉奸现场啊。
廖叔斟酌着说:“那男的,是不是叫汤逢山?就您上次要我查的那个……”
“别说了!”霍承光突然暴喝,把廖叔吓一跳,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哆嗦。
廖叔闭嘴,心里惊涛骇浪,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二少爷吼了。
这可不是别人。
是家中遭逢大变都始终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还能井井有条料理后事的霍承光!
是他整整跟了三年,没见红过脸的霍二少!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愤怒?
廖叔渐渐别过味来,被心中猜测弄得如坐针毡,震惊到失语。
离开京城主宅时悄无声息,回来时同样如是。主楼会议室仍然人头攒动。天光下一抹游魂从窗下走过,抬头看一眼都觉多余。
廖叔的担忧在接下去两日内持续发酵,从敲门到拍门,回馈他的一律是室内酒意昭彰的“滚”和半夜持续的呕吐声。
廖叔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动120,届时霍家名誉受损,自己惹祸上身,所以他思考再三,还是去主楼面见霍赢,出示霍承光gap year时的手机,以及刚收到的280万入账短信。
第三天早上,廖叔用备用磁卡扫开房门,被室内扑鼻酒气熏得差点退走。那是绝望到要馊掉的味道。他不得不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通一会儿风才敢进去。
谁见过这么狼狈的霍承光?
站在玄关处,廖叔轻声说:“二少爷,陆溢阳刚才发来一段语音,您听一下吗?”
阳光照着霍承光死气沉沉已经生出胡渣的脸,“陆溢阳”三个字拨开他脑中某个开关,让他在醉到人事不省和挣扎着清醒之间艰难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