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柔顺的短发让他更小了几岁。
傅时海在盯着他看,还看得很投入。
祁砚川扬起嘴角,趁他出神之际,抬起左腿跪到沙发上,膝盖紧紧贴着他的大腿。
傅时海回神,余光全是雪白的膝盖,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他甚至能隐约看到……
“砚川……”他的嗓音低哑,抬手想推开他又不知要把手放在哪里,只能按住沙发。
“我记得后面有一场戏是这样的,傅老师要不要先陪我练一练?我担心我演不好。”他说着把另一条腿也放上去,双手撑在傅时海肩上,低低的声音含着诚挚的请求,任谁听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学的后辈再向前辈学习。
如果不是以这种姿势的话。
傅时海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台年久失修又重新被使用的机器,许多地方都迟钝了,骨子里却叫嚣着、沸腾着。
“那场戏……怎么演?”他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缓慢地抬起头,望着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
“大概是我们要……”祁砚川的眸色深了许多,在他注视中坐下来,拉过他的手放在腰间的结上,“你解开。”
傅时海的手不太听使唤,费了好大力气才解开。
浴袍如花瓣一样散开,伴着沐浴露的清香,隐藏其中的白玉重见天日。
他的目光也不太使唤,从上看到下。
“然后呢?”
“然后……互帮互助。”祁砚川解开他的,修长的手指足够让它们靠在一起。
傅时海一个人的时候很少纾解,上一次还是在渔村,眼下被他这么一碰,立刻没了力气。
他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仰头看身上的人。
浴袍自肩头滑落,卡在臂弯处,冷白的灯光为祁砚川镀上一层月光。
他的眼中没有欲念,认真专注的模样让傅时海的心跳更快。
清冷神圣,像极了不容亵渎的神明。
傅时海正在亵渎神明。
时针指向12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傅老师的……好多啊。”
祁砚川晃晃狼藉的右手,转身把抽纸拿过来。
“我来清理。”傅时海一阵脸热,抽了张纸四处擦擦,又抽了张纸仔细地擦他的手。
柔软的纸巾擦过每根手指和指缝,抹去手心和手背的液体。
“还有。”祁砚川用下巴点了点身上。
傅时海又抽了张纸,尽量心无杂念地帮他擦干净。
“谢谢傅老师。”祁砚川起身穿好浴袍,坐到沙发上。
傅时海把衣服整理好,垂眸看到脚边的几个纸团,脑子乱糟糟的。
他们的关系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偏偏他很想,特别想。
“砚川,我们以后私底下……还是别做这种事了,太、太过界了。”傅时海俯身把几个纸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心像被放在铁板上炙烤。
他会觉得这里面包含着前辈对后辈的压榨。
这场压榨始于渔村。
祁砚川闻言抬眸,从他纠结的神色中将他的心思猜了个大概。
“傅老师不喜欢?”他佯装委屈,眼眶很快红了,双手无措地揪着浴袍下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傅时海立刻摇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祁砚川的音量提高几分,珍珠似的眼泪一颗一颗涌出来,似告白也似宣告,“我喜欢你,傅时海。”
生生世世只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哦吼!
——
第32章 “跟我过来。”
傅时海出道多年, 这样的表白他听得很多,几乎每天都有人在私信和超话里发表这样的言语。
粉丝们大多这样表达爱意。
他记得祁砚川也是自己的粉丝,初见那日大雨滂沱, 祁砚川一个人追到停车场,只为和他说几句话;后来一起录制综艺,朝夕相处两个月, 他们互相照顾和陪伴, 积累了深厚的感情。
他们做了很多次过界的事情, 意乱情迷时也有两情相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