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带着那串糖葫芦走了出去。
待薛予蓁穿戴好后走到主屋时,就见一道黛紫色的背影,她愣了两秒,而后喊道:“阿娘!”
女子听见声音转身看来,眼中漾着笑意,“哎呀,我们小风筝起来啦?方才听元颐说你想他想得抱着他哭呢。”
薛予蓁想要奔过去的脚步骤然停住,脸涨得通红,嘟囔道:“他怎么这样啊!什么都说……”
薛元颐从女子旁边探出半边身体,朝她眨眨眼。薛予蓁气鼓鼓地想去揍他,却听见女子悠悠叹了一口气,“原来只想哥哥,不想阿娘吗?”
薛予蓁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也很想阿娘的。”
女子张开双臂,朝她示意,“那怎么还不来和阿娘抱抱?”
一瞬间薛予蓁就红了眼眶,她像只失去母亲很久的小兽一般投入女子的怀中,下巴压在她的肩窝,依恋地蹭了蹭,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个疑问,阿娘什么时候变矮了?
问题没问出口,倒是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唉声叹气,“原来如此,想念兄长,想念阿娘,不想爹爹吗?”
薛予蓁自女子的肩头抬头看去,一名温文尔雅的男人坐在桌前,穿着天青色的袍子,桌上泡着一壶热腾腾的茶,透过氤氲的雾气,薛予蓁撞进一双如玉石般温润的眼眸之中。
女子听见这话,不客气地说道:“尽在这贫嘴逗我们小风筝玩,天天在家同你待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低头饮了一口茶。女子也在这时放开薛予蓁,道:“去同哥哥看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玩的回来了。小风筝?”见薛予蓁没有动作,女子疑惑地喊了一声。
薛予蓁还看着男人,眼中又泛起泪光,小声地回道:“不是的,也想的,想爹爹。”说着,眼睛眨了眨,泪就滚落下来了。
“小风筝……”见她这样,女子和薛元颐都担忧地伸出手。
男人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也朝她张开手臂,“阿爹也很想小风筝,来,阿爹抱抱。”
不同于想对待母亲和哥哥那样急切,薛予蓁鼻尖抽动地走向男人,待被那个宽厚的怀抱紧紧抱住后,她再也忍不住似地大声哭泣起来。男人一手轻抚着她的头,一手在她背上轻拍着,口中安抚道:“我们小风筝,受委屈了。”
这突然的情绪爆发看得女子和薛元颐一愣一愣的,两人此刻居然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女子语气疑惑,“你同小风筝待在家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丢下闺女自己出去玩儿了?”
男人闻言失笑,“我这病秧子还能往哪跑?兴许是我们小风筝做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吧。”
薛予蓁一大早就哭了三次,也有些不好意思,侧耳贴在男人的胸口处,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看着窗沿发呆。薛元颐突然凑了过来,手指在她眼睛底下蹭了蹭,笑道:“好呀你,自己做了噩梦被吓到哭,又不好意思,就拿想哥哥做借口呢?”
他原是想逗趣逗趣,叫她不要再这么伤心难过了,谁知薛予蓁神色恳切地握住了他的手指,摇摇头,“不是的,是真的想哥哥了。”
薛元颐一怔,自己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轻轻抽出手指摸摸妹妹的头,从储物囊里拿出一块烟粉色的丝绸布料,“不说这些了,一会儿你又哭了,眼睛都要肿了。”他将布料展开,“看看喜欢吗?我感觉这个颜色特别衬我们小风筝。”
男人道:“会不会有些暗了?”
女子道:“不会吧。”
薛予蓁伸手摸了摸,看着薛元颐笑得眼睛弯弯,“喜欢的,很好看,谢谢哥哥。”
薛元颐满意地点点头,“喜欢就好,改日哥哥去堇衣镇的朱大娘那学学手艺,亲自给你做一身衣裳。”
“你做?”薛予蓁奇道。
薛元颐抬起手看了看,“怎么啦?你哥我剑都使得那么溜,难不成摆不平针线?”他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自信了,“应该不至于吧,爹不就很会吗?我怎么着也不会很差……”
薛予蓁贴在男人的怀里,听着青年絮絮叨叨说着,听着女子在一旁出谋划策的声音,眼皮越来越沉重。
再睁眼时,薛予蓁又躺在了自己房内,她急忙起身穿鞋,手忙脚乱中连系系带的时候都出了不少错。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推开门一看,女子在院中给薛元颐喂招,两人打得你来我往,霞光落在院子外的扶桑树上,让这一切看起来格外的美好。
女子眼尖,一招将薛元颐的剑挑飞后,冲她招招手,“小风筝,要不要同阿娘学几招?”
薛予蓁心中微动,手往腰间佩剑上探去,却被人半道截了去,扭头一看,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来了。他握住薛予蓁的手,道:“不是说好我来教小风筝?你且看看元颐吧。”
女子疑惑地嗯了一声,扭头看去,薛元颐果真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看着她,女人愣了一下,爽朗一笑,“哈哈哈,生气啦元颐?阿娘不是故意的,来来来,我们再来一场。”
“阿爹?”薛予蓁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不让自己去,纳闷地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