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帐与衣服摩擦,外袍已被剥开,堆在一旁。黄色小衣盖在那他精心挑选的红色外袍上,像是错色鸳鸯。
裴如瑛捧着朱蕊亲,沈昭忽然觉得不太对。不是说……她主动么?
她跪坐在榻上看着他,熟悉的角度像极了那日“成亲”。
“裴如瑛……”她开口唤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去推他。
裴如瑛却毫不餍足,手放在放在她的腰间锢着。
这是头一次,他放肆些便放肆些吧……
沈昭一呼一吸,平复错乱的喘气。
她看着裴如瑛涨红的脸,双唇覆了一层光亮,趁机将他压了下去。
裴如瑛勾着唇笑,听话的由着她的动作。
裴如瑛承受着她的重量:“昭昭太瘦了,得多吃点。”
沈昭听着她的话,刚想回他,可两人一对视,这话像是变了味道。
沈昭伏在他的胸口,手指轻敲:“方才的游戏还没结束……”
裴如瑛正疑惑着,沈昭抓着他的腰间重重一按。
他发出一声闷哼,情不自禁的抖栗了一下。
沈昭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裴大人又偷偷动了哪里?”
裴如瑛被压着难受,胸腔起伏剧烈,张嘴缓了一口气:“昭昭……不硌么?”
沈昭朝前一跪,朝着裴如瑛脖间红痕一吻,没说话。
只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
破奴送的那封信,在桌案上。
灯光照在上面,若隐若现,字迹时而清晰时模糊。
榻上传来一声惊呼,两人异口同声。
因疼痛而发出的声音。
裴如瑛扶着她的腰,不敢动弹。
他盯着沈昭肩上的伤,已经结了疤痕:“昭昭……”
紧张,甚至有些惶恐。
灼烫的触感异常强烈,空气中散发出糜乱的气味。
随着两人触碰的瞬间,越来越暧昧。
像是要陷进去的感觉,脱离不得。
他的心脏跳动,他的爱意扎根其中,蔓延生长,肆虐侵袭。任谁都无法剥离,无法撼动,无法拔出。
脉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在身体里抽搐,滋生强烈的爱。爱意交织,贯穿始终。
要将爱意填满,要她只有他一人……
他与她,连着丝丝缕缕,绝不分离。
爱意,和宿世的缘分。
汗涔涔淋了满身,榻上被迫沾了潮湿。
错乱的呼吸许久才被平复,裴如瑛看着眼前女子已合目,试探道:“昭昭?”
不见回应,他终究是没忍住起身,去了一旁的桌前。
他衣服松垮的披在了肩上,只堪堪遮住了一半,从胸口到小腹,几乎是一览无余。
他不安伸手,将破奴的回信拿起来查看。
信上说,他已经找到林清河,并且已经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踌躇着,翻开下一页。
“所图亦君心,勿忧。”
裴如瑛看着寥寥几行,却不懂其中意思。
“裴如瑛……”
身后传来沈昭呢喃,他
心虚僵住,惴惴不安的回头。看到榻上女子熟睡,他放下心来,将信放回原地。
*
裴如瑛是半夜离开的,沈昭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起床,将桌上的那封信收了回去。昨夜她没收起来,是在赌。
结果如她所料,她赌对了。
昨夜那声轻唤,是她故意的。
信中藏了很多字眼,沈昭知道破奴是有意防着裴如瑛的。
他看了,是不是代表他愿同谋?
沈昭不敢确定。
她已分不清乱糟糟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裴如瑛牵扯进来。
洞房……这样,也算真正做了一回夫妻了吧?
*
破奴找到林清河时,是在祁县。
他眼中并没有丝毫惊讶:“来了?”
破奴也没有叙旧的习惯:“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林清河笑:“见到她了?”
听到他提沈昭的名字,破奴掩饰羞怯:“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