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舟摇
慕千昙有一种好像懂了,但完全不想懂,又忍不住去关联的矛盾感。她艰难问道:你该不会是同样的条件收买江舟摇的吧。
伏郁珠切了片火腿,透明单薄的肉片优雅叠在面包上:去年的事了吧。
得她亲口承认,简直是一道雷劈在头上,慕千昙全身都要被雷焦了。
不管是猜测还是从秦河那里得知,她早就晓得江舟摇可能老早就和伏郁珠有一腿了,但她一直在想的是伏家用了某种昂贵的代价来雇佣她,可不是这种有一腿法啊!
江舟摇疯了吧!她图什么?单身太久看见个还算优质的春心萌动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什么东西混在一起了啊?
仔细想想,越想越离奇。怪不得江舟摇一个动不动就闭关的,仅次于李碧鸢的宅女,明明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求,还愿意出门替伏郁珠办事,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啊。
这比慕千昙发现有魔物跟踪自己还要雷人,扯呢吧!
不可能,定然是有猫腻。江舟摇要么是被骗了,要么是被下了蛊之类的东西,不然不能解释。
看来找她没用了,这人是自顾不暇。
她五味杂陈,外焦里嫩中,伏郁珠又看她:你来这里,盘香饮知道吗?
慕千昙赶紧收拾心情:她不知道。
想来也是,她满世界收拾你整出的烂摊子,估计是顾及不到你。
话锋一转:但你能从天虞门离开,绝对有她的授意。
切完火腿的刀泛着油光,伏郁珠戴着黑手套的手松松捏着,那光点总是晃眼:你不选择你干娘而是选择了我,我怎么能辜负你的信任?
说来说去还是这些,慕千昙实在按耐不住不住喷道:你不是有女儿了吗?
伏郁珠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你女儿知道你做这种事,说这种话吗?
她有对我的秘密,难道我要对她全盘托出吗?母女之间,不必事无巨细。
在这方面慕千昙格外迟缓,她想了一万句拒绝,却只能吐出一个字:不。
伏郁珠进一步:条件不够优厚?还是给你的不足以让你卑躬屈膝?或者你不喜女色。
说到这方面,仙界的确不像人间那么忌讳。也许是人生格外长,也许是修者心性不同,所以许多人向来荤素不忌,两方通吃。
若是听到同性道侣,多数人不会觉得有悖伦常,顶多就是少见,觉得稀有些。
慕千昙不想说话。伏郁珠道:如果是最后一点,那条小龙真是可惜啊。
怎么全天下人都知道裳熵对她有那份心思了,慕千昙不耐:她一厢情愿。
伏郁珠轻轻摇头:好一个一厢情愿,衷情者死于衷情啊。
慕千昙道:谁说她死了。
伏郁珠道:也是,龙可没那么容易死掉。
不过,如果没死的话,经历了这种事,很难不去憎恨你吧。由于这份憎恨太过强烈,所以等她出来后,先杀了你,再杀了其他人,那不就变成预言里的那样了?
外面流传的是这种观点吗?
外面什么都会流传。
伏郁珠叠起手帕,擦了擦唇角,好像一副事情已定的模样:看过太多顺从的,你这种风格的我还从未试过,想来应该会很有滋味。
屋子里越来越热,慕千昙不得不喝口茶来缓解口干:你既然和江舟摇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出轨的人不得好死你知道吗?
伏郁珠道:你想多了,我们只是纯洁的肉。体关系罢了。
对面女人的轮廓出现重影,慕千昙眯起眼:你真是那你身边那个呢?高高的那个,你们不会也是那种关系吧。
她说得是西尘,总感觉那家伙也顺从的太过了。果然,她听到伏郁珠道:她才是比较经常的那个。
慕千昙又不说话了。
过了会,她骂道:滥交,你也不怕得病。
伏郁珠说起这些来非常坦然:只有我碰她们的份,她们碰不到我,得什么病?我不太懂,瑶娥上仙教教我吧。
万万想不到原书反派还有这种毛病,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残暴冷血的人,再加一个重欲也不算违和,只是书里不方便体现这点罢了。
作为读者,慕千昙可以对此嗤之以鼻,不管不问,毕竟和她无关。但现在她可是直面此人的亲历者,那就有非常严重的问题了,魔物可没和她说过还有这种风险啊!
你也一向灵活的思维有些卡壳,慕千昙突然笨口拙言,最后勉强翻出了一句最常用来指责滥交者的话:你也不怕别人说你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位置高到伏郁珠这种地步,的确是不在乎的。
那他们最好到我面前说,省的我还得一一抓过来割舌头,不够浪费精力的。伏郁珠打了个响指,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一位侍从走进来,门又关上。
方才谈话中,桌面已多了一份餐食,那是一份夹着火腿肉片与各类蔬菜的面包餐,精致小巧,看着很有食欲。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