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毕竟这个封印阵架势不小,要想维持,二代火影和大蛇丸就无法离开阵眼,也无法施展其他忍术。现在还能救人的,也就只有他们提前留在外边的影分身。
这一回,斑动了。
他捞过杏里,把她像猫一样夹在腋下,然后煽动翅膀,朝着水龙弹出现的方向追去。
杏里抓着他的手腕,维持平衡的同时也感到疑惑。
“你为什么不去光束那边?”
——二选一,总有一个是扉间,就是选错了,打到大蛇丸,她也是举双手赞成。
可他却选择了第三个选项。
“扉间那家伙,哪会留那么明显的靶子?光束也好,水龙弹也罢,大概率都是障眼法。”
“那你为什么还要下去?”
“你的感知范围有限,下去好找人,而且我现在很不爽——只要能确认是扉间,即便是影分身,也要赶尽杀绝!”
他说着,紧了紧拳头,黑色指甲露在外面,长长的,泛着金属光泽,有一种独特的硬质感,让人很想拿自己的指甲敲一敲,听个响,看看到底有多硬。
大概是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杏里轻哼一声,愉快道:“行,听你的。”
“你在笑什么?”
“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不会是在拿我取乐吧?”
“才没有!”
她立马反驳,顿了顿,又一本正经道,“我是在想二代火影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他做什么?怪无趣的。”
风呼呼的,划过耳际。杏里翻了个身,让自己从被夹在腋下姿势,换成半坐在怀里的,双手一伸,抱紧斑的脖子,这才能从嘈杂的风声中听清彼此的声音。
“历史课本上说,初代火影是位卓越的政治家,而二代火影的政治才能不及他大哥的十分之一,但就目前的接触来看,他们的评价应该颠倒一下。”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又乐呵呵的,背了几段课本上的原文。
木叶的教材很有意思,不遗余力地把初代火影刻画成完美的“神”,说他是“火之意志”的集大成者,能保护所有归顺木叶的忍族,也能办成一切不可能之事。
然后,课本上就罗列了一堆他的“丰功伟绩”,像是论文的“引用”,密密麻麻的,好几页纸。严格来讲,如果这些事都是初代火影自己做的,那他可比996的当代打工人还要命苦。
“胡说八道。”
斑笑了,或许是觉得滑稽,又或许想到了什么挤兑人的坏主意,问道,“那书谁写的?”
“创建忍者学校的人是二代火影,编撰教材的人……大概也是他,至少他是审核人,扉页上有写。”
“他还是老样子。”
“他是故意这么写的?”
“是啊,他把自己的政绩也算在了柱间头上,还添油加醋了不少东西,得亏他胡编乱造的时候柱间死了,不然那家伙绝对会害臊的不敢出门。”
得亏……死了?
杏里甩甩脑袋,哭笑不得道:“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因为扉间是那种写日记也要顾及以后出版,斟酌字句,一页纸没两句真话的烂人。”
斑嗤笑一声,“他之所以要把柱间吹上天,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功绩融进‘初代火影’的概念里,就是想树立一个‘完美火影’的榜样,让后世之人参悟学习,延续所谓的‘火之意志’。”
原来如此。
杏里恍然大悟。
她喜欢看书,但也分的很清,这种吹嘘“xx伟大”的课本内容,有的真,有的假,特别在忍村这种“类雇佣兵制度”的社会里,这种过度“神化”的榜样,大多是拿来洗脑用的。
但潜移默化的东西,自有威力所在——比如止水,比如鼬,又比如总是吵着要当火影的鸣人。他们深受“火之意志”的影响,并以此为荣。
她不能说这好,也不能说这不好,归根结底,这是一种提高凝聚力的“思政教育”,是政治手段,也是文化延伸,从广泛意义上来讲,一个村子想要繁荣昌盛,就需要一个能触及民众底层思维的共同信仰,这种教育避免不了。
总的来说,二代火影是个天生的政治家。
他有手段,会去“造神”,但也懂得拿捏这个“度”,不会让自己成为“个人崇拜”的落脚点,而是让已故的初代火影成为“神”,让信仰归于信仰,而不会扰乱现实世界的秩序。
不得不说,木叶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的付出功不可没。
至少,她作为宇智波,是佩服这个人的。即便他的某些政策,为日后埋下了隐患。但客观来讲,时代永远在变,聪明人也有短视的时候。任何一个勇开先河的政策,都不会只有功,没有过。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们的关系其实不差吧?”
“什么?”
“你和二代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