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斑恨不得清理门户。
“行啦,”杏里抬头,望了望过分晃眼的天色,往他的影子里挪了挪,“我在手术,要集中精力,你安静一点——就站在这里给我挡太阳吧。”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毫不留情地直射下来,把大地烤得热腾腾的,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带了一丝晒干后的焦糊气息。
她不喜欢这种天气待在户外,况且她还戴着厚重的面具,更是闷得慌。
——但她还没办法转移到室内。
少年伤的太重了,正处于争分夺秒的抢救阶段,没法挪地。
“挡太阳?”带土闷闷道,“凭什么?”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杏里拿出哄小孩的口吻,无奈道,“做个体贴女士的绅士,不好吗?”
带土被她的话逗笑了:“要体贴——怎么不找你家老头?哦,差点忘了,他是个‘死鬼老头’,挡不了太阳。”
他真是皮痒了,明知斑会生气,偏要呛上一嘴。
杏里闭上眼睛,很想踹他一脚:“……麻烦成熟一点,现在不是抬杠的时候。”
“我不懂自己哪里有抬杠。”
斑已经黑脸了,但碍于杏里还在输出查克拉,忍了忍,没有直接给她挤出身体。
他道:【有没有其它让我获得身体的方式?暂时的也好。】
杏里摇摇头。
在这个世界,过咒怨灵是不被认可的存在,以至于斑只有依靠她才能现世,换句话说,他们被世界规则默认为“一个人”,除非斑能用山中一族的“心转身之术”,又或是加藤一族的“灵化之术”,否则无法突破“规则”这道束缚。
带土没有再说话。
他似乎猜到了斑有气撒不出来,心情大好,哼着歌,用了个土遁,帮杏里造了个棚顶。
斑看着带土的小动作,冷笑一声,安静下来,飘在半空中,单手托腮,表情阴恻恻的,也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杏里不再搭理这对爷孙,整个人缩在遮阳棚下,沉下心来,把注意力集中在治疗上。
老实说,现在这种情况,治疗起来挺费劲的——白这小子存了死志,几乎可以说是一点后路都不留,浑身上下多处器官受损,四肢和躯干也烂完了,里里外外没有一块好肉。
杏里只能先用“反转术式”大面积治疗一遍外伤,把血止住,再用“医疗忍术”精细地切开搭错的血管、神经,重新连接,以求最大程度地降低后遗症。
就在她快要结束治疗的时候,卡卡西从侧门走了进来。
他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走起路来一拖一顿,但没有很僵硬,以目前情况来看,再过两天,应该就能丢掉拐杖,正常走路了。
带土回头,与卡卡西对上视线,问道:“那小孩如何?”
“睡着了。”
“刚才抖成那样子,转头就能睡着?”
“是我弄晕他的,用了点催眠的伎俩,等他醒来,就不记得那些可怕的画面了。”
“难怪你慢吞吞的,”带土耸耸肩,停顿片刻,又道,“但这个国家不太平,杀人放火的事常有,他总得习惯。”
卡卡西轻轻按住左眼,叹息道:“波之国是乱,可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若是害怕,也没必要逼他习惯。”
“妇人之仁。”
“如果我是‘妇人之仁’,那他又如何?”
说着,卡卡西身子一侧,目光落到了杏里和少年的身上,扬了扬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带土夸张地叹口气:“不说我还忘了,如你所见,妇人之仁——你是小碗,她是无限续面的加大碗。”
杏里:“……”
带土的幽默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她继续着最后阶段的手术,没跟带土计较,清清嗓子,对卡卡西解释道:“这个少年叫作‘白’,是再不斩的亲信。我把他俘虏了,想问点情
报,没想到他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用了‘泣血穿心之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