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身上。
春夏之交的热风打着旋钻进屋子里,吹乱了她的耳发,孟清淮
注意到她沉下去的呼吸,悄声合上了手里的书。
屋内敞亮而又静谧,孟清淮也觉得有些困了,他托着她的头,让她躺到了自己的腿上,自己也靠着床沿闭上眼,和她一起沉入了午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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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璋的手术推迟了两周,安排在了六月十日的早上九点。
之所以选定这个日子和时辰,还有一点迷信在里面,据说是路姚远的妈妈在宁县找大师选的日子。
苏韵打开日历看过,是百无禁忌的一天。
但即便有了黄道吉日的保障,手术前一天,她依然焦虑得完全无法睡着。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她就离开小区去了医院。
秦璋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忍着没哭,但他刚一被推进去她就红了眼眶,她坐在外面,和秦璋的家人和朋友一起,几乎觉得度秒如年。
秦芩也紧张,但看苏韵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她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她看苏韵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大黑眼圈,一看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就一塌糊涂,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别害怕,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苏韵点头,只是依然有点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情,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等着秦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