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之所以那么鼓,是因为放了大量的棉花,她放下玉佩,继续看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头发没有错,只不过是从她自己的孤零零的一段青丝,变成了两人的结发。
良久,颜宁沉默不语,仔细的把东西装了回去,小心收好,走到他身边,也没了那么话语,利落的把人扒光,换好了衣服,顺便还感叹了一句,“你身材居然还不错,算是勉强符合我的标准吧!”
“你说你喜欢我好不容易有结果了,你再死掉,不太可惜了,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我们成亲。”
夜风微凉,颜宁在床边歇息,很多时候她都忘了,自己才十六岁,在不断的重压下,唯一记住的只能不断变得更强,唯独这个人把她永远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第二日清晨,华医者带着红血色,找到颜宁,“有结果了。”
“怎么样,如何才能救他?”
“法子是有了,不过有些难办,而且对于姑娘来说,可能很不好。”
“您说,我没关系。”
华医者犹豫了一下,“姑娘,您可喜欢大人?”
“喜欢。”
“古籍记载,有一种蛊,名为相恋蛊,这蛊是雌雄两只,分别种于相爱之人体内,以求忠贞不渝,生死相随。”
“这和毒蛊有什么关系?”
“等养成之后,我把这只蛊虫放进大人的身体,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您是明白的,但它们两只蛊虫相遇怕是只有一个下场,双双惨死。”
颜宁的心落空了半拍,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哑声问道:“他体内的蛊虫死掉,会有什么影响?”
华千墨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声音嘶哑,“这种蛊虫,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忠烈也决绝,你能理解吗?”他终究是不忍心说完。
“我我不能。”
“就是说,顾大人记得所有,却唯独会忘了你,并且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上你。”
“忘了我”
“是。”
颜宁抬头看向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笑道:“这对蛊虫什么时候,可以养好?”
“七天,需用心头血喂养,并且两个只有真心相爱,才可能成型。”
“我明白了,今日就开始养吧,麻烦您了。”
华千墨终是不忍,“颜姑娘,我可以再找找其他办法。”
颜宁笑了笑,眸中尽是了然,“您告诉我之前,定是翻遍了古书,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何况这蛊虫七天成型,是最快的了,不是吗?”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红了眼眶,这两人怎么就这么苦呢?
这七天七夜,颜宁白日带兵搜寻古城入口,安顿部落百姓,晚上给顾北堂擦拭身体,仔细照顾,可再怎么累,都比不上心中的酸楚。
华医者看着那成型抱着一起的蛊虫,嚎啕大哭,他没有说着相恋蛊养成的条件对么苛刻,上万对中,成型不了一对,不是一方被另一方咬死,就是两者皆亡。到底多深的爱恋,这个雄蛊才会一开始就守护在雌蛊背后,又是多沉重的思念,雌蛊会在雄蛊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默默陪伴,直到今日成型。
北月和暗夜沉默着不说话,亲手放弃自己爱的人,那是抽筋剥骨之疼,种蛊的时候,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唯独颜宁笑得灿烂,“这般模样是作甚,你们主子要醒了,还哭丧着脸?”
暗夜笑着打圆场,热络气氛,他们强颜欢笑,好像这样就能替颜宁分担些痛苦。
蛊虫喂下之后,已经是深夜了,颜宁轻轻的碰了碰顾北堂的脸颊,“怎么还不醒啊!”
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困倦袭来,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明明开始做的是很好的一个梦,可瞬间突变,吓得颜宁大汗淋漓,可比梦更可怕的是,她一睁眼就对上了顾北堂探究和戒备的眼神,疏离冰冷的声音,“你是谁,我的房间从来不允许出现女人!”
万箭穿心,颜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喊道:“北月,把这人给我扔出去!”
被唤进来的北月,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顾北堂刚想发怒,“我说的话是不管用了吗?”
就听见一声带着自嘲和悲伤话语响起:“我自己走。”
两人皆是一怔,出了营帐看向遇见前来的谢语儿,“小姐,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就是想出去走走!”
谢语儿看着她的模样,也不敢再问,只能沉默的陪她出去,一路上所有人看了颜宁都欲言又止,十月了,草都枯死了。
北月满是着急,解释道:“主子,她是颜姑娘,是颜宁啊!”
顾北堂皱眉,语气更加冰冷,“我记住了,不用你再三强调,但这就是她闯我房间的理由?”
他的心都凉了,浑身冰冷,语气也有些颤抖:“主子,您还记得来是做什么的吗?”
“清理半叶城的事情,怎么了?”
“没什么,属下告退。”
顾北堂看自己的衣袍,疑惑是谁换的,眼前突然闪现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