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一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还是去见一面吧,我带主子偷偷的。”
顾北堂看着碗中沉浮的茶叶,像是起起伏的人生,“好,子瑜那边,我同你一起过去吧!”
颜宁再次出征,没了之前的质疑,还有颜玉衡亲自相送,声势浩大,顾北堂在不起眼的地方,偷偷注视着,始终未曾上前,宁儿,就该这么耀眼夺目。
“宁儿,你这次出征,爹心中七上八下的,万事小心。”
“放心吧,爹爹,宁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颜玉衡又看向谢语儿,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嘱咐的比颜宁还多,他的两个女子都为国征战,骄傲之余,剩下的都是心疼。
颜玉衡最后把目光转向南宫离,“我等你回来喝酒。”
“嘿,你担心我作甚,这俩丫头才是最让人操心的。”
“师父,我们才不让你操心。”
“你看,还不愿意了。”
谢语儿跟着笑了笑,打趣道:“我这这么让前辈担心,不如回来也收我为徒吧。”
“丫头,你还别说,我真的这么想的,还担心你不愿意呢。”
谢语儿眼中满是欣喜,“怎会,多谢师父不嫌弃。”
众人一阵欢笑,“瞧瞧,这师父都叫上了,这时匆忙,等凯旋归来,你我二人再行拜师礼。”
“好。”
可谢语儿怎么也没想到,她再也没有了能叫师父的机会,这个笑着说要收自己为徒的人,为她抵了命。
等到颜宁她们没了身影,顾北堂还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才刚刚分别,就已相思入骨。
等到云间书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的老师正在为学子们讲课,他站在窗外听他们回答问题。
正听着,忽然听到一句,“何为官?顾北堂,你来回答。”
他有些错愕,知道自己瞒不住了,走进了书堂,这个问题是这节课的重点,言庭夜点了好几个学子,都未曾得到满意的回答,不是夸夸其谈说一大堆,就是格局狭义,也难怪老师有些生气。
顾北堂进门之后,先行了一个师礼,才回答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众学子都看到了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在顾北堂起身之时,又变成了横眉冷对,“出去吧!”
“是。”
等到顾北堂走远了,还有学子探头向外看,想要目睹这位名震天下,只手遮天的丞相大人。
“怎么,他是我最不中用的弟子,有什么好看的?”
几位学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言庭夜虽是这样说,但在他心中顾北堂最得意的弟子,可这孩子心思太过于深沉,连他也看不透。
再见莫子瑜,顾北堂是有些吃惊的,面前这男子锋芒内敛,不动声色,却依旧是温文尔雅,陌上君子。
“我知道你会来,就让人提前做了点小菜,尝尝吧!”
“好。”
“楚夜凛来派的人来找我了,要谢语儿的尸体。”
“你怎么说的?”
“当然没告诉,我说把她交给宁儿了,至于埋葬在那里,并不清楚。”
“他怕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可也毫无办法,不是吗?他想要在齐国掀风雨,也要有本事才行。”
“子瑜,你变了很多。”
“若是不变,如何护得了爱的人?”
顾北堂沉默的喝了一口酒,不再聊这个话题,“我听说老师收你为关门弟子了。”
“嗯,总不能让大哥二哥护着,我怎么说也是齐国皇室,该担起自己的责任。”
“看来你也觉得朝堂相当不安全。”
“看不起谁呢,有你镇压还好点,但圣上病重,珏儿年幼,稍有不慎,就踏进了万丈深渊。”
“子瑜,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嗯?”
“我可能在不久后,会离开齐国。”
莫子瑜吃了一口菜,明白他背后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护着齐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