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告诉我强暴我的人,是谁。”
“是我算计你来云间书院,是我安排的人把你迷晕,是我强暴了你。”
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颜宁死死不让眼泪落下,笑的倔强,“不论前朝的仇恨如何,这一个巴掌,就当你还我了,我们之间两清了。”
顾北堂想要伸手拉住她,抬起的手,却又放下,颜宁抱着匣子走到了谢语儿屋中,嚎啕大哭。
初遇你时的欣喜,想嫁你时的兴奋,被强暴时的绝望,写退婚书时的痛彻心扉,成后的美满,和离时的酸楚,知道真相后的崩溃原来入戏的只有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阴谋诡计编织了个大网,他不过是在笼子外,冷眼看着罢了!
顾北堂一进屋子,就跪在了颜玉衡的面前,是在忏悔,是在赎罪。
颜玉衡挣扎的想要起身,“你不该跪我,恨我是应该的。”
他没听,头磕在地上,冰凉刺骨,“谢统领大人救命之恩。”
颜玉衡直摇头,“你先坐下,我有事同你说。”
“统领请讲。”
“我年少时候,自以为救了你们母子一命是善意,还担心愧对了弟兄们,愧对了师父。可在你问出我真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或许我错的离谱,如果当年就错了,你和你母亲是怎么过来的?你背负着仇恨将近二十多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说好听点,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可我分明是毁了你和你母亲。”
顾北堂愣住了,他没想到颜玉衡会这么说,褪去了所有的阴谋诡计,二人之间清楚透彻。
“我当年若是会克制自己的脾气,或许你们一家就能团聚,而你母亲不会带着滔天仇恨,活的那么艰难。我不是说后悔救了你们,我是在想,若我当初能更稳重一点,问问你母亲的意思,亦或者是亲自护送你的母亲,结局会不会就是不一样呢?”
这才颜玉衡真正的大将风范,他也才确确实实体会到,为什么民间对他如此爱戴,自己的老师,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统领,我的母亲一定是想活下去的,为母则刚,她很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我,所以您不用自责,何况,若当年换了其他武将前来行刑,或许我早就胎死腹中了。”
颜玉衡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何尝不是他多年的梦魇,一晃二十多年,这个出生见了他哭的娃娃,现在风华倾世,当得起国之栋梁,也给他当年的选择带了些慰藉。
“顾北堂,对不起,替我向你母亲,道个歉。”
“母亲知道了,定然不会怪您,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当年安排护送你们的人,是我心腹之一,也就是现在镇守西北的统帅,孔君泽。”
顾北堂眸中风暴降临,“我的娘亲告诉
我,救她之人是刑部的一个小官,而那个小官是现在的刑部尚书,江孤月!”
“什么!”
颜玉衡心中思量,感慨了一句,“谢谢你,敢迈出这一步,也谢谢你,拼死护着宁儿,也顺带放过了我。”
“我们怕是都被当了棋盘上的棋子,若我真的按的杀了您,再杀了宁儿,我想我自己也会被莫名其妙的由头赐死,圣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太子年幼,估计齐国直接亡了。”
听他这么一说,颜玉衡徒然心惊,文不能辅佐,武不能镇守,没了自己,齐国像是雄鹰失去了一半的翅膀。若非宁儿阻挡,匈奴南下,不知道要死百姓;若是再没了顾北堂,文官们的油嘴滑舌,不知道要折朝中多少忠心的大臣。
“你会兵法吗?”
“会。”
“若没了我和宁儿,你怕就是齐国唯一的希望,可你只会兵法,没有半点武术,怕是一旦有败绩,下场必然惨烈,你既去疆场,怕是朝堂满是腥风血雨。”
“顾北堂,我信你,宁儿就交给你了,江孤月身后必然有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齐国的万千百姓,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