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亲曾提起,呼延昊是难得将帅之才,权衡利弊这一点,他看的相当明白。”
“您和呼延昊还从未正面交过手,可有把握?”
“想听实话吗?”
“自然。”
“他既然能败在我父亲手中,那么也一定会败在我手中。”
“你受伤的伤”
“不碍事,休养几天即可。”
“怎么不碍事?你不要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没有,军师,你先别激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单手用枪,这全营之中,也无人能剩我。”
“简直是胡闹。”
“皇甫北宸,我同意了,你去回信,这是军令。”
“我不写!”
“那我自己写。”
皇甫北宸气手中的羽扇也不摇了,他对颜宁真的是毫无办法,“我写,你还歇着吧!”
“就是嘛,军师哥哥最好了。”
皇甫北宸刚拿起的笔,啪嗒摔在地上,整个人被呛的咳嗽,呵斥道:“胡闹什么?”话是这样说,耳朵却不经意的红了。
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颜宁乐得偷笑,她也知道自己去很危险,但能避免伤亡就尽量避免伤亡,这些将士们,脱下战甲,也不过是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是痴心等待他们妻子的丈夫,是娃娃们的爹爹,这一战,就是逆风,她也得打成必胜局!
他们的顾虑,颜宁何尝不明白,一旦自己失手,再想擒获这三大将领难如登天,可若是能靠自己一人,减少双方上千上万的伤亡,那就值得!
“狐狸哥哥,呼延昊想来是被逼的写的这封信,他是有骨气的武将,要是可以的话,必然不会趁我受伤而对战,但既然开了这个要求,我们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呢?加大赌注!”
皇甫北宸看着颜宁狡黠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自然不能这么轻松条件,死了这么多兄弟们,就是投降,也得扒下他们一层皮来!
“???”等会,颜宁刚才喊他什么,狐狸哥哥,皇甫北宸是彻底黑了脸,自然也不是真生气,颜宁在这,给他们这些长年驻守边疆的将士们,也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与齐国这边相对轻快的气氛不同,匈奴营中,是破口大骂,“这么多要求,不仅要粮草,牛羊,还要我们的兵器弓箭,怎么不去抢!”
“要求多就多吧,反正赢得是我们,呼延大人出手,一定没问题。”
“没打之前,我还以为来了个小兔子,谁他娘知道,这是来了一个母老虎!”
此言一出,剩下的将领都沉默不语,本来知道来的是个女统帅的时候,他们还挺高兴的,结果她到的第一天,就擒获苏丸扑大人,后续更是六站六败,丢了刚到手的三城不说,伤亡惨重是其一,还折了五位将领,三位被擒,这他娘谁忍得了,忍不了也没办法,打又打不过!
呼延昊脸面挂不住,很是难看,贺兰胜作为都尉,在看见对面主帅是个女子之时,满脸不屑,还叫嚷着,要人家承欢胯下,不成想,双方一交手,直接被三枪挑下马。
“呵,有句话说的对,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是啊,这毒妇,真是狡诈,用兵阵法更是诡谲,尤其是手中的长枪,那么刚猛之利器,怎么到她手中,那枪就不像枪了,和她一交手,就似乎是被毒蛇给缠绕起来,甩也甩不掉,直接遏制的你无法呼吸!”
“还是不知道这小姑娘,从那里来的吗?”
“齐国朝堂正在严查,由一人独大,他畏畏缩缩的,也传递不出消息来。”
“大人,你可是有了猜想?”
“我记得颜玉衡曾有个女儿?”
提及颜玉衡,他们的脸色更差了,这人就像是梦魇,把他们笼罩在阴暗之下,一人干巴巴道:“确实有个女儿,但不是说,从小就娇惯宠爱,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齐国,你们还能想到其他人吗?”
“这”
“有时候传言并不可信,听说交战她伤了胳膊?”
说起这件事情,几位将领来了精神,“大人,可不是吗?邬昆勇猛,一刀砍碎了她腕上护甲,伤可见骨。”
“说具体。”
“本来邬昆不是和她打的,是这小毒妇,想要救他们的一个将领,若是她没有出手,那人绝对活不了。”
夕阳洒下,照射进了营帐,呼延昊不知在想什么,像个木雕一样,不再言语。
静默了有三分钟左右,呼延昊叹了一口气:“去回了消息吧,我们应了。”
“大人,您定然凯旋归来!”
呼延昊走出了营帐,望着那快要落下山的夕阳,记得年少时,他曾肆意畅快的和颜玉衡交手,输了自己还不服气,但现在他是心服口服。
他自己说起来算是儿女双全,自己征战一辈子,想把一身兵法尽数传授给儿子,可奈何天不遂人愿,两个儿子都是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的小女儿倒是有些兴趣,他不以为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