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我就是担忧你乱跑,不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大夫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小姐,你别生气,语儿错了”
“不是你错了,是我来晚了了,你先听我说。”
谢语儿低头不语,脸上还带着泪痕,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猫,让人心疼的厉害。
“傻语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本来也是打算带着你一块去北部边疆的,但是路途遥远,你身上的伤太过于眼中,边疆寒苦,药材稀缺,比不得这长安城。”
谢语儿还是执拗着不说话,性子和颜宁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没有说以后就把你
留在长安城,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语儿。”
听颜宁这样说,谢语儿才抬起了头,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她不想让颜宁自己在边疆无无人可依,被人欺负了去,女子为统帅,会受到什么待遇,她都不敢想,何况这是真的上战场,一不合适就会没命啊,她怎么放心颜宁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看她神情软了一些,颜宁拉起她的手,商量道:“语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我何尝不忧心你的身体。”
“小姐,语儿真的没事。”
“你身上包着的这些纱布,是当我看不见吗?先别着急,听我说完。”
“这次呼延昊来势汹汹,怕是战争一时半会也打不完,实际情况我还得去了才能预测到底多长时间,父亲手筋脚筋被挑,需要你照料,我希望你能这段时间养好身体,也照顾着父亲一起。”
“可是”
“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的,还是你完完整整的小姐。”
谢语儿沉思了一会,明白过来:“小姐,你是担心昌乐趁你不在,会作妖?”
“是,她这几天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是小姐,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如何出面?”
“子瑜考虑过这个问题,替你做了一个易容面具,会有人给你带过来的,暂且先用着她,我再想办法,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重新生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语儿摇了摇头,“语儿容不容貌的不重要,只要小姐安好,语儿就知足了。”
“我想请父亲收你为义女,你可愿意?”
谢语儿眼眶更红了,连忙摇头,“小姐,这万万不可。”
“没什么不可的,你我二人情同姐妹,又是自小一块长大,与常人自是不同。唯一遗憾的是,这么多年,始终未曾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小姐,你和老爷救了我,又给了我一处容身之所,教我读书写字,从未把我当下人看过,我已经是无以为报”
谢语儿忽然噤了声,颜宁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傻丫头,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这六年,有你在,我很开心,你若是愿意,当我妹妹吧!”
谢语儿泣不成声,抱住颜宁,埋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语儿愿意!”
“傻妹妹,等我回来,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南征北战,纵横疆场!”
“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安全的回来!”
“好,等我回来陪你一起放纸鸢,再去尝尝桃花坞里的桃花酒,一同去长安城最高的地方,看这漫天星光。”
——
顾北堂受了二十大板后,在家养伤,本来齐璟已经下令,让侍卫们用巧劲打,不要下狠手,是他自己固执的要求用力,直至血肉模糊,竟然还撑着一口气,没有昏迷过去。
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去上朝了,他也乐得清闲,至于小太子,可以让他来自己府里教习,目前除了边关匈奴入侵,其他都还算是安稳,也能少操些心。
只是自己这个样子,是不能送颜宁出征了,估计她也不会想看见自己,心中发苦。
“你还真是会折腾自己?”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么敢跟他说话,除了季子慕还能有谁?
顾北堂尝试动了一下,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你不好好陪着莫子瑜,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莫子瑜那里?”
顾北堂睥了他一眼,“你心思就差写脸上了。”
季子慕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有那么明显吗?”
顾北堂不想理他,闭上眼睛出神,季子慕本来就是能说的人,才不管他的态度,“顾大人,我今日可听说了,你大杀四方,满朝文武大臣,都被你呛的说不出话来。”
顾北堂听到这句恭维,有些头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有什么大惊小怪?这不是有嘴就行!”
“”
“有事赶紧说,别打扰我休息。”
“你臀部上药没?”
杀意弥漫看来,要是眼神能杀人,季子慕这会怕是已经倒地身亡了!
“得,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太吓人了,我错了,我不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