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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绯闻日志 第24节(2 / 3)

思忖了一路,要找个什么借口才好。但后来想想,她沈朝颜做事向来都是想就可以,何时需要什么借口了?

于是也不纠结,直接跟门房亮了身份,说要去弘文馆。

然等她刚跟着个监生进了正门,便见着三两学子或是交头接耳、或是面露惊讶,而后都喜形于色地往同一个方向跑去。她一脸不解地望向身旁的监生,却见他正好逮着个神情激越的学子。

“大家这是……在干嘛呢?”

沈朝颜此番专程着了男装,乍一看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郎君。故而那名被问的学子也没甚见怪,扫了两人一眼道:“他们说,张祭酒正在弘文馆与人对弈,听说似乎是快输了。”

“什么?!”问话的监生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只问:“真的?”

“我怎么知道?”学子表情嗔怪,“我这不是正要去看吗?”

言讫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朝颜听得一头雾水,凑了个头过去问:“张祭酒……下棋很厉害么?”

带路的监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朝颜,不好说什么,半晌才恭敬解释到,“张祭酒是我大周国手,入国子监十多年来从无敌手。之前高句丽和东瀛两大国手来邀战,张祭酒同时对战两人,只用了三日便将两人杀得片甲不留、心服口服。”

他说完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对沈朝颜道:“郡主您不是就要去弘文馆吗?要不……一起去看看?”

第22章

沈朝颜没来得及说话,就莫名其妙被拽走了。

穿过两道垂花门,就到了内院,这里早已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的景象。

张龄因为目不能视,故而两人每走一步,都要口述自己所落棋子的位置。

有去得早的,已经在旁边支起挂着宣纸的木板,对弈的两人报一次位置,他们便在纸上用临时做的实心和空心圆圈标注。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把那方小小棋桌堵了个水泄不通。围观的不仅有国子监监生、还有各馆所的博士和直讲。

沈朝颜站在外面,看到的只有黑压压的人头。后面还有人在加入这场无声的围观,沈朝颜被越挤越往前,最后也不知是谁猛地一推,她避闪不及,被那人挤得直接贴在了前人的背上。

“哎哟!”

一声呼痛于人群中乍起,在本就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执棋的人手一顿,谢景熙怔忡地往人群里看去,却只看见一张张不甚熟悉的面孔。

“怎么?”对面的人笑着警告,“对弈时分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谢景熙微提了唇角,落下手里的黑子,淡声道:“东五南十二。”

张龄没再说什么,思忖片刻,含笑接道:“东五南十三。”

棋局还在继续,而人群里的沈朝颜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和谢景熙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人不仅会下棋,而且还下得这么好。

蓊郁陆离的树荫下,那人以一肘撑着棋台,背脊微微凛直,虽然衣带轻缓、姿态从容,面上却不见任何懒散轻敌之姿。这样严肃而认真的样子,让沈朝颜莫名就想到了昨晚,如雨星火之中,谢景熙看她的眼神。

“让一让,让一让。”

身后有人在低声叫嚷,沈朝颜脾气上来,扭头就对那人吼了句,“闭嘴!”

“嗒!”

也是此时,不远处的人手一顿,夹在两指间的黑子,竟然就这么落在了棋盘上。手滑的失误,让布局周密的后方落出唯一破绽。可是落子无悔,谢景熙认了。

他平静地摆好落棋的位置,报到,“西七南十七。”

对面响起张龄的笑,他虽以白绫覆眼,却也能听出谢景熙方才的失误。他了然地往沈朝颜的方向侧了侧耳,半自嘲地道:“看来昭平郡主红颜一怒,倒是比老夫的清剿围杀,更能逼退谢寺卿的千军万马呀!”

“老师说笑了。”谢景熙回得还算镇定,可执棋的手到底是一滞。

清明的思路全乱了。

待他再次回头看向棋盘之时,早已把脑中的谋算忘得一干二净,错了一步之后,竟又不知该再往何处落子。

“走棋在于造势,需无为而无不为。棋运乃道不可变,但势却是可自己造的。为师看你方才势已渐成,只是这接连损掉的两子都是死损,要想回天,怕是难了。”张龄低头抿茶,笑着补充:“这若是放到朝堂谋略,大约就叫十年筹谋,毁于一旦。顾淮,你不该啊。”

谢景熙脸色一凝,依旧在落子时平静地报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思绪一起,心境已乱。

脑中像有千万根线纠结缠绕,偏生谢景熙控制不住、闪避不开。

张龄不愧是国手,只要抓住一线生机,便是围追堵截、毫不手软,一来一回之间,黑子之前已经连城一片的势,逐渐被白子颠覆。而谢景熙就像是魔怔了,手起棋落间,耳边全是张龄方才那句——

“十年筹谋,毁于一旦。”

“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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