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从命了。”
宋鸢笑笑,双十年华,既有姑娘的灵动活泼,又夹杂了一丝少妇的韵味,说不出的引人注目。
丫鬟手脚麻利的进来上菜,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准备的尤为丰盛,一看就是有人特意吩咐过的。
宋鸢看破不说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坛子佳酿,歪着头冲慕逸眨眨眼。
“侯爷要是没有其他吩咐,不如叫伺候的人都下去,咱们单独说说话?”
她虽然在侯府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名分,但一直都是按照主子的待遇相待的。
按理说,就算摆主人的架势,直接吩咐丫鬟们下去也不为过。
但是宋鸢却没有直截了当的做慕逸的主,十分的懂规矩。
把一个小女人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是个男人,都会吃这一套。
果然,慕逸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他不可知否,立马就抬手示意丫鬟们下去,将屋子腾出来只给他们二人。
宋鸢起身,主动给自己斟满,嘴甜地说,“今日多谢侯爷款待,自我进府那日起,就承蒙老夫人多加照拂,我无以为报,这杯酒,就聊表心意。”
说罢,她仰头下去,一口就闷了。
看样子,不仅会喝酒,酒量还相当不错的样子。
慕逸没阻拦,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
很快宋鸢就满上了第二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又继续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灌了下去。
等她再伸手去碰酒坛,慕逸就没有再坐视不理
了。
一把上前按住她的手,“适可而止吧。”
肌肤相触的瞬间,宋鸢愣了一下,大约没想到他会如此不避讳。
但是她没躲,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任由慕逸宽厚的手掌按住自己的手。
两人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瞧着对方,却彼此眼中都有什么闪过。
“侯爷这段时间辛苦,眼下都有乌青了,想来也是没休息好吧?”
宋鸢满是疼惜地问。
慕逸嘴角轻轻牵起一个弧度,“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呢,”宋鸢趁机反手将慕逸的手握住,宽慰道,“我在外漂泊多年,也是到了侯府才感受到家的温暖,我想留下,却又生怕打扰,不想这少夫人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却如此不知珍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实话实说,宋乔的离开的确打了宋鸢一个措手不及。
有她在府中,再不济,还有一个帮衬的人。
至少她的命令,她不敢不听。
可她走了,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她不小的阻力。
“她珍不珍惜不要紧,有人懂的珍惜就是了。”
慕逸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地勾唇。
宋鸢眉心微动,这话给了她无限的遐想。
她下意识的认为,慕逸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勾唇一笑,趁机在他身边坐下,体贴的动手给他布菜。
慕逸照单全收,很给面子的吃了她夹进盘子里的菜。
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方才你说,想留下?”
宋鸢拿筷子的手一顿,谨慎的瞄了慕逸一眼。
才徐徐地说道,“我无父无母,去哪里都是一个人,老夫人和沈夫人待我好,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想留下来,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有心了,”慕逸嗓音带着磁性,“你比宋氏,要懂得感恩。”
“不知道侯爷往后是怎样打算的?”宋鸢不着痕迹的打听,“少夫人走了,可要扶持沈姐姐为正吗?”
“在你看来,沈氏品行如何?”慕逸不答反问。
既然问她了,就说明她这个人是受慕逸信任的。宋鸢滴水不漏的说,“沈姐姐自然是没得挑,无论容貌架势,还是为人处世,都是一顶一的好。”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转,“但是听闻侯爷和宋氏的结合,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赐婚,若是不写和离书,恐怕沈姐姐未必能稳当当的坐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