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后天,他明天也要回阿根廷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
千夏不在的这四年里,他对千夏的喜爱并没有消磨,完全不比热恋的时候要少。
早在决定去阿根廷之前,及川彻就知道去国外追求梦想的路会无比艰辛,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曾有过迷茫和孤单,愤慨和难过,在负面情绪一层又一层奔涌而来时,他无比想要和千夏倾诉,也无比想念千夏的拥抱,思念层层累积,他想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他就这样熬到了现在,如今他好不容易遇见了她,她想让自己放手?
不可能。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及川彻紧盯着那双茶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也要等消磨之后再说,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任谁被这样坚定地告白一次又一次,心里都会感到动容的。
四年时间没有磨灭他对我的喜欢,反而还让这份感情越发深刻。
我动了动嘴唇,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口气,从我碗里夹了几块猪扒过去,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赶紧吃吧。
及川彻撇撇嘴,小声嘀咕:又转移话题。
但他无可奈何,不继续提分手这件事已经是对方做出的最大让步。
算了,千夏能回来就好,感情这种事是逼迫不得的,这个话题还是点到为止吧。
日向翔阳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见我们谈完了,并且气氛并不如最开始那样愉快,想了想,还是主动加入了聊天,聊起了大家毕业之后的动向。
及川彻比他要早两年毕业,不过他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决定要出国,而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打排球。
后来和阿根廷国家男子排球队前任二传手聊了聊,他觉得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但自己还没有拼尽全力,有些东西总要努力试过才知道,然后才下定了决定去阿根廷继续他的排球生涯。
而日向翔阳不同,他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去打沙排,所以他早早的就规划好了自己在巴西的任务,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当然,不论当时是因为什么才做出的决定,出国总是一件离开自己舒适圈的事情,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一切都需要适应。
及川彻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他忍不住感叹:小不点还真是喜欢排球,你就没有一刻是犹豫的吗?
没有诶,为什么要犹豫?日向翔阳挠挠头。
真是排球脑袋,连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嘿嘿,其他人也经常这么说。
然后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我,翔阳说我现在好像变得很有名,居然连他的室友都在看我比赛。
及川彻不知道我的格斗水平,闻言有些惊讶:真的假的?小千夏这么厉害吗?
我忍不住嘴角上翘:那当然了~
虽然没看过我比赛,但这并不妨碍及川彻为我捧场地鼓掌。
吃完饭,是及川彻去买的单。
说来好笑,我当时那句今天各位的消费就由千夏殿下来买单其实已经脱口而出了,说完才想起来我的手机和钱包全都在我的笨蛋师弟那里,我现在身无分文,完全就是个穷光蛋。
而日向翔阳每天跑外卖的钱也不多,勉强够他生活,在场只有及川彻有这个能力去结账。
及川彻倒也没在意,他本来就打算请我们吃饭的,很自然就拿着卡去付钱,刷卡的动作实在是帅的很。
嗯,果然,不管什么男人,在为自己花钱买单的时候,帅气程度是翻倍的。
第二天。
日向翔阳白天没有去送外卖,他约了及川彻一起打沙滩排球。
我的比赛已经彻底结束,联盟的医疗队过来给我验伤,根据我受伤的情况,给我禁了三个多月的赛,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以面对之后的冠军卫冕赛。
师父希望我在酒店里好好待着,他实在是不放心再把我交给笨蛋师弟,让我自己照顾自己。
但我是个闲不下来的,趁师父带师兄师姐去比赛,师弟又偷摸着不知道去哪里偷吃的间隙溜了出去,按照翔阳给我发的定位,打车去了昨天的沙滩边上。
我到的时候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和晚上不同,白天的沙滩上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芒都发白,又热又晒,日向翔阳手上套着防晒袖套,鼻梁上架着一副橙色镜片的眼镜,及川彻也做好了防晒,将太阳光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别说,还真别说。
这种紧紧包裹在身体上的运动套,确实方便了他们的大幅度动作,但同时也将两个人的好身材勾勒无疑,脸上的墨镜遮住眼睛,越发显得鼻梁高挺,再加上他们在打排球时嘴角扬起的明媚笑容,简直就是一场颜狗的盛宴。
我撑着太阳伞坐在场地旁边,心里暗暗感叹。
真不错啊,美好的肉不是,美好的青年。
他们打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