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实在在的头疼。
两人未带下人,径直出门去寻季铃兰。
司锦之清楚季铃兰有酒瘾,若要寻她,必然得去酒馆或青楼。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刚出门不久,离司宅不远,便撞见了季铃兰。
只是,季铃兰并非独自一人,还有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正搂着她。季铃兰身形娇小,被完全遮挡住,看不清神色,只是像站不稳似的靠在男人怀里。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那男子竟转过头,轻蔑地瞥了一眼直愣愣站着的司锦之。
“老爷,您瞧,妾身真没骗您吧。季铃兰不守妇道,与野男人勾搭,全然不将您放在眼里,更不记得您对她的好。这样的祸水,您还不休了她吗?”孙晴悄声说道,仿佛害怕惊扰那两人。
司锦之捏紧折扇,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化为鼻血顺流而下。紧接着,他两眼一闭,气晕过去。
“老爷——!!”
孙晴吓得惊呼出声。
大夫为卧榻上昏迷不醒的司锦之把脉后,捋须长叹。
“老爷究竟如何?”孙晴最为焦急,毕竟司锦之是她唯一的依靠。若这靠山倒下,她该如何是好?
闻讯赶来的司妙真也紧盯着司锦之的脸色,眉眼间满是担忧,“大夫,您直说便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只要能让我兄长恢复如初。”
来龙去脉她已大致清楚。
自始至终,这都是赫连逸布下的一个针对司锦之的局。
无论是让季铃兰醉酒不醒,还是让男子送她回家时产生肢体接触,亦或是孙晴煽风点火的行为,都是赫连逸计划中的一环,不过是在作戏给他们看。
然而,即便知道是假的,是赫连逸的险恶用心所致,司妙真仍难免气愤。
她气赫连逸,更气害司锦之倒下的季铃兰。
这位大夫是宫中太医院请来的,医术精湛。他断言道:“老夫观他脉象,情志不遂导致肝气郁结已久,乃是郁症之象。如今又气急攻心,诱发昏厥低迷,只能加些补药调理。心病还须心药医,能否恢复如初,得看病人自己了。老夫也束手无策。”
司妙真并不质疑御医的诊断。她再清楚不过司锦之为何会情志不遂。这么看来错的人还得加上她自己。
“劳烦太医了。”
司妙真说完,御医便告辞去抓药。房间内的下人早已被屏退,只留下她、孙晴,以及昏迷不醒的司锦之。
司锦之那张与司妙真三分相似的脸,如今苍白如蜡,毫无血色。
看到兄长这般模样,司妙真那颗在沙场上磨炼得冷漠无情的心,也控制不住泛起阵阵痛楚。
她后知后觉——难道这也是赫连逸对她夺了佩刀的报复吗?真是好手段啊。
此前她还不清楚,按照原著发展,司锦之究竟是如何去世的。如今眼前这一幕清楚地告诉她,司锦之的大劫已至。
她向前两步,靠近趴在床边握着司锦之手的孙晴,黑眸中泛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声音冰冷:“我记得上次放过了你。”
仅仅这一句话,便让孙晴脊背生寒,不敢回头。她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如今看来司妙真不仅发现了,还想要她的命。
“我、我是真心爱老爷的,这都不是我自愿做的,我”孙晴哆哆嗦嗦地为自己辩解。
“滚,永远别再回来。”司妙真面无表情时,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格外骇人。
孙晴也知道,这已是从宽处理了。离开司家,她自然没有更好的出路,她也不想离开司锦之。但能活下来已算不错,她不敢再多言,只能一边感恩戴德,一边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司妙真不清楚司锦之对多年陪伴的孙晴是否还有感情,但她只知道,这样的隐患不能再留。若司锦之需要,自然会有更好的女子陪伴他。
接下来,她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司锦之,未曾假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