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注意安全,飘也似的回去了。
陆承渊在身后看着人背影,视线幽幽地,卫巍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总觉得此刻的陆承渊的眼里,写着好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就在此刻,灯光昏暗的停车场角落里似乎闪过一个人影,不过速度太快,卫巍只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影儿便消失不见,等他转过头去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看错了?
卫巍想了下,估计是累了一天有点眼花,便没再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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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亭曈出门,陆承渊那边应该是刚到活动现场,掐准了时间和他打了通电话。
他汇报了昨晚睡得好不好、中午吃得饱不饱,今日穿了哪套衣服,这又在走出电梯后轻声笑道:
“方才电梯里信号不好,陆老师你说什么?”
牛文武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他见到人来便去替人拉开车门,然而就在孟亭曈即将走出电梯厅的那一刻,他突然看到那虚掩着的逃生通道门后仿佛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袖扣?戴的是你……”孟亭曈垂眸,抬起右手的手腕,弯着眉眼正报备着,余光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他刚一回头,只见一泛着寒光的利刃直直朝他刺了过来。
“小心!”
孟亭曈下意识抬手去挡,面对危险地本能反应使得他一手先朝着那利刃抓了过去,那人力气不算太大,只不过带着助跑冲过来的力度伴随着一股劲风,瞬间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孟亭曈整个身子后仰,闪过冲向他心口的攻击,他利索回弹,刚折下的腰以极其柔韧的力度凌空画了个弧线。
他将手机掷出去砸到人面门,空出来的那只手趁机一把拧过人手臂扭送到人身后。那人吃痛,利刃掉落在地发出当啷脆响,孟亭曈猛然发力,推着人将人摁在墙上,怕人还有后手。
他将人制服,手臂上的鲜血滴答而落,他抬手,刚想揍回去,却在看清人脸的一瞬间,那打人的手还是一顿。
女生头上的黑色鸭舌帽脱落,她还想奋力挣扎,大喊着“你去死!”
孟亭曈攥紧了拳最终还是没落下去,只是在刚想开口喊牛文武报警的瞬间,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叫——
与此同时,还有玻璃瓶落地的破碎声。
他讶异回头,看着牛文武手臂上已经在滋滋冒着白烟儿,电梯间的角落处还躺着另一个女生,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右手惨叫哀嚎,痛苦至极。
那地上掉落的碎玻璃渣上,流出来的浓稠液体正在咕咕冒泡。
孟亭曈瞳孔骤然一缩。
“救人!先去医院!”
——陆承渊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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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刀的那个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另一个伤者正在救治,她的手……是被硫酸灼烧的。”
陆承渊一言不发地盯着孟亭曈缠绕着白色绷带的小臂,脸色阴沉的骇人。
“牛文武怎么样了?”
“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好在他接触到的地方不多,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剩下的事就需要交由警方去处理了,你……你还需要录一下口供,我喊他们进来。”
孟亭曈点头,他从人怀里起身时还被陆承渊抓过手腕,他反手在人掌心中揉了几下,作安抚意味,说他没事。
陆承渊整个人的气场低到极致,孟亭曈捏着他的手摇了摇,轻声在他耳边耳语:“你不是检查过了吗?没有烧到我的。有人来了,我不能一直窝在你怀里说吧?像什么样子。”
陆承渊盯了人好久才终于压下他心头那股暴戾,那警员推门而入时,只看到孟亭曈才刚刚坐下。
陆承渊一言不发,听着孟亭曈只三言两语便简短地复述了当时的经过,可他却越听越心惊。
尖刀、硫酸,都是奔着彻底毁了人还要人命去的。
他平生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后怕,他看着那此刻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人揪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