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也是应该的。
绛蔻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姜沉就松开手, 用着最严厉的语气, 说着不值钱的话:下次莫要不打招呼亲近我, 你殿内还有宫女在,你就一点不知羞吗?
她说着说着还有些羞恼,话语落下后恨恨捏起绛蔻的雪腮肉, 目光则不受控制的重新落到绛蔻微张的红唇上。
她活了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与人唇齿相贴。
纵使她从前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她的第一次, 也不该给卫绛蔻。
且不说对方是女子,光是对方身后的背景,就不容她有丝毫分心,交予全部的真情。
或者说
她可以与卫绛蔻逢场作戏,跟对方虚与委蛇,唯独不可以因一个轻描淡写的吻而方寸大乱,胡思乱想,脸颊发烫,神思不属。
这样的感情太过锋利危险,稍不注意就会令她与卫绛蔻的地位对调,使她坠下高高在上的皇位,沦为情爱里挣扎的凡夫俗子。
姜沉并不鄙夷那些执着真情的人。
但她深知自己早已抛却一切,现在完全是以姜沉的身份苟活于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种事,注定不属于一个多疑冷漠的帝王。
姜沉闭上眼,心绪翻滚后缓缓沉淀。
她开始于心中提醒自己。
卫绛蔻只是个棋子。
而她是跳出棋局、冷眼旁观局势的执棋人。
棋子是什么想法不重要,她的目的,始终只有利用对方。
再次睁眼,姜沉的情绪通通归于虚无,她松开绛蔻的脸颊肉,抬眼望向窗外昏暗的天色,笑容回归一开始的形式化温和:跟爱妃闹了一通,天不知何时都暗了,叫御膳房上菜吧,等用过晚膳,朕再跟爱妃好好算账。
她尾音压低,近乎在绛蔻耳边呢喃,明明说的是暧昧至极的撩拨,偏偏眼神冷静的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毫无半点波澜。
绛蔻察觉到这点,不仅没生气,反而兴致起来了:【系统!】
系统不知道她突然喊自己干嘛,警惕道:【怎么了?】
绛蔻双眸亮闪闪:【你看见了吗?】
系统不明所以,四处张望,没看到可疑的东西,只好纳闷回答:【看见什么?】
绛蔻:【姜沉耐久度:99。】
系统:【?】
绛蔻翻译:【她好耐玩!居然能这么快就自我调节到初始状态,我好喜欢!】
系统:【】
这是什么鬼畜言论。
而且耐玩?
它看了眼姜沉,心中不由提前升起怜悯与同情。
画屏掌灯,御膳房小太监们挨个端菜上桌,绛蔻心情极好的借着宽大广袖,勾着姜沉的手指,边玩边走到桌边坐下。
姜沉不动如山,哪怕掌心被挠的痒痒一路顺着胳膊涌到心头,她也能若无其事的压下去,并抬手拎起白玉壶,纡尊降贵的给绛蔻倒满酒。
绛蔻都不需要低头嗅嗅酒味,就在一瞬间恍然了姜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