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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6章(1 / 2)

闻应祈声音倏然放低,在她耳边呢喃威胁,“容君,你真的想改嫁吗?”!

谢令仪听完,瞳孔骤缩!

昌十他,死!定!了!

死亡问题,这绝对是死亡问题!谢令仪脑中飞快运转,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糊弄过去,索性直接套用闻应祈的老伎俩。

捏住他下巴,直接亲了上去,手心还在他背后,一下一下顺着毛。

谢令仪吻得温柔,不似闻应祈那般大刀阔斧。她一点点,慢慢地舔。/舐,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珠宝。闭着眼,恍惚间,好似还闻到了闻应祈身上清冽的月季香,让人迷醉。

她如此浅尝辄止,隔靴搔痒,闻应祈自然觉得不够,他垂着眼睑,看她意乱情迷,忍到手臂青筋都暴涨,仍旧一动不动。

这是容君第一次主动吻他,他要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谢令仪吃着尝着,也觉得不对,对方怎么还不回应她?她睁开眼,便发现闻应祈岿然不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

不会吧还没消气呀。

闻应祈心眼真小!

谢令仪狠狠心,柔软的舌尖便小心地从他微张的唇瓣缝隙中,钻了进去,一进一退,勾着它缠弄,水声潺潺,两人黏腻到分不开。

呵?还不主动?谢令仪豁出去了!咬他一口,指尖义无反顾地往下探,一把攥紧,耳边瞬间传来闻应祈难耐的闷哼声,他慌慌张张按停了她,嘴里还在急促地喘息着,“容君,别不行,现在还不行。”

嗯?不行?谢令仪朝下望,啧,这不是挺行?

还是闻应祈得吃药?

——

一夜温存,次日寅时方至,闻应祈便精神奕奕地起身,见谢令仪还在睡,俯身亲亲她额头,继而整束衣冠,推门而出。

临行前,目光不经意掠过,床榻上那被掰弯的黄金面具,伸手摸了摸自己如今空无一物的鼻梁,心情大好地扣上房门,阔步而去。

卯时,众堂官齐聚太和殿,闻应祈甫一露面,掀起殿中波澜一片。

群臣皆瞠目结舌,满眼震惊,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目光在他与张岐安之间来回打转,望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神情错愕得仿佛见了鬼一般。

而闻应祈却面色自若,负手而立,昂首挺胸,任由他们窃窃议论。

左都御史张牧,更是惊骇到说不出话来,连元衡几次叫他都未听见。

张岐安同样愣在原地,先是愕然,随即眼眸缓缓暗下,指尖悄然攥紧。

比及散朝,父子俩便跌跌撞撞追上他。张牧神色慌乱,急急扯住他衣袖,待闻应祈回望,他却又手足无措地松开,一改往日的端正肃穆,面色苍白,小心试探着,“闻应敢问闻元辅双亲,姓甚名谁?”

“我自幼父母双亡。”

“父母双亡父母双亡”张牧怔怔重复,继而又问,“那你可有兄弟?”

“没有。”闻应祈满脸不耐,干脆一口道破,“我知道御史大人什么意思,但我姓闻,我父母也只生了我一个,与张家,毫无瓜葛。”

语罢,他便抽回衣袖,径直迈步离去,冷冷甩下一句,“别跟着我,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张牧一下僵在原地,目送着他背影,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那个孩子,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是谁?”张岐安听见父亲的话,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张牧却已顾不上理他,只匆忙朝马车奔去,六神无主地喊道:“我要回去,好好问问你母亲!”

他这一番慌乱,竟丝毫忘了自己儿子还留在原地。

张岐安望着马车远去,心口仿佛悬着巨石,一点点沉下去。

如果,容君愿意嫁给他,是因为那张脸

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喉结微动,心中重新燃起微末希望。

自己也可以?

思及此,他眸光乍亮,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另一架马车追去。

“大人,咱们好像被人跟上了。”管家程叔坐在外头,回头瞥了一眼,低声提醒。

闻应祈闻言,掀开车帘一看,半晌,才冷哼一声,“别管他,还有多久到家?”

“前面左拐就到了。”

“好。”他颔首,顿了顿,又问,“程叔,你有刀吗?”

程叔一听,手一抖,勒得缰绳险些断开,马车猛地一颠,车厢随之剧烈晃动,里头立时传出一声不耐的催促。

“程叔,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程叔生怕主子怪罪,连忙哆哆嗦嗦应道:“只有只有一把匕首。”

“匕首也行,扔进来。”

他战战兢兢将匕首递进去,屏息听了片刻,发现车厢内毫无动静,这才松口气,专心驾车。

不多时,马车抵达府邸门前。他刚勒停缰绳,就见自家主子脸色阴郁地走下来,嘴里吩咐他,“若后面那个人要进来,不许拦,也不许惊扰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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