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总是想和江季恒一块出去玩,两个人光明正大牵着手最好。
于是他们这天就出现在了峪城公园。
缪冬寄专心致志看了江季恒很久,偶尔忽然想要点歌,就凑到江季恒身边。
江季恒停下来转头看他。
缪冬寄拉过他的手来,在他的手心写自己想听的曲子。
缪冬寄精心铸造了近十年的观众观又崩塌了,今天的天气这么好,阳光这么漂亮,谁要在意观众呢?
阳光在江季恒银质的面具上面反射着光。
这位鸟嘴医生真的不像是死神了,倒像是侍奉天使的骑士了——鸟嘴大概是他的武器或者是铠甲。
晚上回去的时候黄卯正在院子里面研究怎么烧烤,穿着个围裙一脸认真,丁立檐大概是有点不放心,便在他旁边弹着吉他写新歌。
江季恒看着这场面忽然乐了,从缪冬寄那轻轻把相机拿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呀?”缪冬寄感觉不对,小小声问他。
“嘘。”江季恒快速找了个角度调了个光圈,啪得拍了一张,然后拉着缪冬寄说,“走了走了。”
“哦。”缪冬寄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江季恒回了别墅。
当天晚上,江季恒拿了缪冬寄的手机发朋友圈,照片正是他们在院子里面拍的那张。
当时夕阳的余晖正好看,整个画面特别岁月静好。
配文:拍摄花絮。
可见人:仅郑遂一人可见。
缪冬寄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江季恒完成了这一“伟大”的事业。虽然缪冬寄提前被江季恒说过了这件事情,但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给郑遂看干什么?”
江季恒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干了坏事儿一样心情愉悦:“感情这件事是要鼓起勇气的,但也容不得人一点点想明白。”
缪冬寄看了他半晌:“其实你就是看准了郑遂会吃醋吧。”
江季恒:“……简而言之就是这么个道理。”
“真不懂你们……”缪冬寄无奈。
“你死直!”江季恒骤然委屈,“你都不吃醋。”
“为什么我吃醋会让你有安全感?”缪冬寄打断了江季恒的输出,试图开始进行心理讨论,“而且我记得在生理学上应该是女性更容易吃醋一点。”
“但我占有欲强啊!”江季恒已经毫不以此为耻了,“你看啊,你吃醋的话是因为不想失去我。你要是吃醋了,我就知道你不想失去我,那我就会开心了。”
“哦,这样。”缪冬寄还是有些莫名,“但是你很乖啊。”
江季恒被噎住:“算了。”他自暴自弃躺到床上,“你自便,我困了。”
“今天辛苦你啦医生~”缪冬寄又爬床上去哄他,“这么早就困了,不玩个今天的角色py吗?”
“玩!”江季恒忽然转身。
于是远在印城的郑遂猛敲缪冬寄聊天框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满脸:“??????”
第 81 章
又过了几天,缪冬寄终于开始正式的剧本创作了。
这次旅行之中的第一部剧本本就应该是最难写的,缪冬寄又在进行那个熟悉而痛苦的过程——刨开世界,抛开自己,将这二者全部剁碎了然后搅在一起。
全是灰,是血肉,夹杂着灵魂的战栗,然后淹没在空洞洞的沉默里。
不管缪冬寄这段时间过得多舒服快乐,每当他拿起笔的时候,就会感觉这世界就尼玛离谱。
缪冬寄已经正在戒烟酒,写东西的时候越发难以抵御痛苦和烦躁,只能忍着胃痛伏在桌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写。写剧本是一个非常枯燥并且程序化的过程,他对着本子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别人也就不能来打扰。
江季恒也没有办法,这是工作,是职业,也是缪冬寄最擅长最热爱最不可放弃的东西。不过他虽然很少打扰缪冬寄创作,但两个人还是时常呆在一起讨论舞美等方面的话题。
这晚,黄卯跟着丁立檐陆溪云他们出去玩了,缪冬寄穿着江季恒刚刚做完的舞台要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和他熟悉的多媒体设计老师打电话。江季恒就跪在他身前,带着有金链子的眼镜,一手拿着小剪刀,仔细研究他身上每一处细碎的角落。
缪冬寄聊了很久才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在本子上把可能忘记的重点记了下来,然后抬眼就看见那条细细的金色链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不由从刚才的那种创作状态里抽离出来,伸手拨弄江季恒那微晃的镜链,轻声问道:“老师你近视么?”
“只有一点点。”江季恒抬头朝他一笑,“不过戴着眼镜比较方便进入工作状态。”
“哦……”缪冬寄被他这一眼看傻了,手却捏着眼镜链没松手。
“怎么了,喜欢啊?”江季恒还在专心致志修衣服,“给你也做一个?”
“不用。”缪冬寄摇摇头,“你戴才好看。”
江季恒闻言手下忽然顿了顿,这段